“……”褚寻真被他的这番话说的愣住,“二哥说一见钟情的人,难道是指苓嫣?”
可别是安和王的……
褚空泽害羞点头:“自然是。”
褚寻真松了口气,又道:“二哥拜托的谁?不会是瑞亲王吧?”
“是王爷。”褚空泽道:“毕晏昇表里不一,明日叙旧后,珍珠儿远离着他些,最好别再来往。”
“二哥放心,毕晏昇是成国人,不会在京城里久留的。”
侜河画舫叙旧,看见褚寻真身边跟着旁人,毕晏昇也未表现出来什么,一如既往笑得开怀,请两人进画舫款待。
他与褚寻真谈论间,不免说到秘方交换的事情。
“没有想到褚姐姐竟然能够炼出透明的瓘玉来,哦对了,褚姐姐称为玻璃是不是?这般晶莹剔透,比有些瓘玉的成品还要好。”毕晏昇笑道。
他为两人斟酒的杯子就是透明色泽,与玻璃倒也不是很相同,更偏近瓘玉,酒液在杯里摇晃着,颇为醉人。
“在你给的秘方上改进了些。”褚寻真道。
毕晏昇闻言放下杯子,眼神亮亮的,“虽说是个不情之请,但褚姐姐,我能去看看这般透明的瓘玉是如何做出来的吗?”
他面上是单纯的好奇之意,看向褚寻真时就好似摇着尾巴等待回答的犬类。
戚司安看他不像是狗,像是伪装成狗的狼。
他道:“毕公子碰上人就可随意说出去他人工坊参观的话语吗?”
毕晏昇摸了摸琉璃耳饰笑道:“褚姐姐又不是他人,对我来说,司公子才是。”
戚司安隐瞒身份,自称姓司,毕晏昇这会儿才显示出对他的抵触。
看两人有针尖对麦芒的意思,褚寻真起身道:“瓘玉的秘方本就是毕公子换给我的,想看看也不妨,便跟我来吧。”
毕晏昇露出笑容。
戚司安略微沉下脸色,出去时,褚寻真却小声的在他耳边说:“他小心思很多,今日看不成,明日也会想办法看成,但今日,有王爷在。”
几年未见,褚寻真不相信毕晏昇是单纯的想念自己。
他倒也未曾遮掩,瓘玉秘方被更改,如今京城里稍加打听就可知晓她所作为,叙旧,不过是怀抱着目的而来的借口。
工坊内热浪滚滚,不过才半刻钟就能让人汗如雨下,窑炉里不断添加着煤炭,将里面烧得火红,外面虽略冷,里面却是只穿着短衣长裤的窑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