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穆只穿了一件薄衬衣,衣袖挽至手肘,一双胳膊赤裸着,看得司茵直起鸡皮疙瘩。
时穆察觉到身后有人,扭头看了眼,继续对着城市夜景抽烟,“是酒不好喝还是歌儿不好听?出来干什么?”
站在这里还能听见老油唱“坐上火车去拉萨”,当然是歌儿不好听。司茵反问:“你呢?是歌儿不好听还是酒不好喝?出来干什么?”
时穆捏着烟头转身,腰抵靠在栏杆上,看着她:“抽烟。”
男人衬衣松了两颗纽扣,平常那里都系得严严实实。
这个平时正经斯文的男人,这会儿似乎被蒙上了一层痞气,尤其是看人那眼神,勾人,骨头都要苏。
司茵向前走了两步,靠在他身旁的栏杆上,扫了一眼他裸在冷空气中的小臂,问他:“站在这里,不冷吗?”
时穆将烟头杵灭,丢进垃圾桶,抓住她的手腕。
司茵脑子里炸开一团烟火,五颜六色的,面颊瞬间红透。
男人手心炙热,滚烫的温度将她血液点燃。他离她很近,身上是混合的烟酒味。
她一向不喜欢这个味道,可他身上的烟酒味却格外好闻。
时穆喝了不少酒,一双眼睛仿佛裹着水,很亮,又温柔,看得司茵心颤。
时穆很快又松开她,嘴里吐出两个字:“不冷。”
作者有话要说:
九泉之下的司豪:“时穆!谁让你握我妹妹手腕了!!你最好别下来,老子打不死你!!”
第17章 单身犬
他的确不冷,掌心似一块烙铁,烫得她手腕那块发热。司茵小吐了一口气,小声嘟囔:“我以为你不会抽烟。”
时穆笑了一声:“我是做了什么,让你有这种错觉?”
司茵一时语塞。
大概是从认识他开始,就对他的白衬衣,以及干净清慡的打扮记忆深刻。
他和司豪那种男人完全不同。司豪一身腱子肉,穿衣不考究,夏天闲不住,时常一身汗水味。而时穆与他很大反差,穿衣考究,打扮清慡,即使炎热夏天,他身上也是淡而清慡的植物清香。
说不上什么味道,清凉的,像淡薄荷,也像夏日树林那股小清新的味道。
时穆又从兜里掏出一根烟,叼在嘴里点燃,吸一口,偏头吐出一口白雾。
隔着一层缥缈的烟,他的眼神带着一丝魅惑。
勾人,真特么勾人。
她也好想吸一口,想尝尝,他喜欢的烟是什么味道。
时穆嘶一声,调侃说:“你哥如果还在,看见我当着你面儿抽烟,一定跟我闹。”
空气里风是冷的,司茵面颊却是烫的。
她唇角不由自主地向上扬,露出两只甜酒窝,“他要是知道你带我来这里唱歌喝酒,一定拿皮带抽我的手板心。你还记得吗?初中那会,我和同桌去网吧,被哥哥逮个正着,结果那天他挥舞着皮带在网吧里追着我打,最后还是你从他手里抢过那根皮带。那时候我就想,穆叔叔真是全世界最帅的男人,酷毙了。”
这事儿时穆没印象了。
只是记得,小姑娘看着个头小又乖巧,骨子里却叛逆,男孩似的张扬,青春期挨了司豪不少揍。
时穆笑出声,戏谑道:“你的意思,我现在不酷,不帅?”
帅!酷!
小姑娘沉默着不说话,将下巴搁在冷冰冰的栏杆上,双手无力地垂着。像一条将嘴筒子搭在栏杆上的小乖狗,仿佛还有两只微微颤动的小耳朵。
这幅样子,乖巧极了。
司茵嘴角依然弯着,酒窝里溢出滋滋甜,腻得时穆不敢再正眼去看。
她今儿晚好像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