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让她这么生气的人就在面前,她非得好好出出气不可。
“沈肆行!”这还是季谣第一次叫他大名,“我做个妇科检查你这么激动干什么?你变态吧你,我们又不熟,把挂号单还给我!”
说完,伸手就要去抢自己的挂号单。
沈肆行把挂号单放在了裤兜里,季谣只能伸手去摸。
“季小姐,你说我们不熟,那请问你现在是在干什么呢?随便摸男人的裤兜,这就是你说的不熟吗?嗯?”沈肆行看着季谣激动的样子,自己反倒冷静了许多。
季谣这才意识到自己这个动作有多不文明,立马把手从沈肆行裤兜里抽了出来。
环视了一圈,发现周围人都在侧面好奇地打量着正在争执地两人。
“你快还给我!”季谣着急了。
沈肆行眯着眼,像是把她看穿一般:“说实话我就给你。”
季谣炸毛了:“你怎么那么变态啊,我说了我是做妇科检查,我内分泌失调,难道你要和我一起去看了医生你才信吗?”
沈肆行耸了耸肩:“这个建议也不是不可以,走吧,我陪你一起去看。”
季谣拿他没办法,只能说:“行,就算我是检查有没有怀孕的又如何,你怎么知道孩子就是你的了?”
沈肆行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怒火,笑了笑,问:“哦?那请问季小姐自己知道自己孩子是谁的吗?”
季谣突然不说话了。
她盯着沈肆行,狠狠地看了两眼。
豆丁大小的眼泪“啪、啪”地从眼眶里往下掉。
季谣的眉目本来就是让人顾盼生辉的清纯。
几滴泪珠挂在长长的睫毛上,整个眼眶都红了起来。
更加我见犹怜了。
“沈肆行,你太过分了。”说完,季谣转身就往挂号处走。
她站在队伍的最末尾,用手背擦干了眼泪,安静等待着排队。
沈肆行很少和人起争执,最多就是在学术方面和同学、同事争论几句。
最后都是以理服人作为结尾。
但是这件事,好像不是简单的以理服人就能解决的。
沈肆行自己也觉得刚才说的话不对。
他走到季谣身边。
正欲开口示好。
排在季谣队伍后面的老婆婆说:“嘿,小伙子别插队啊。”
沈肆行:“……阿姨,我没有插队,是我女朋友刚才的挂号单弄不见了,我现在又找到了。”
说完,还把挂号单拿到手上晃了晃,证明自己说的是真的。
阿姨倒也热心,对季谣说:“小姑娘,你男朋友找到你的挂号单了,快去看病吧别耽搁了,马上就中午了。”
季谣被赶鸭子上架,瞪了沈肆行一眼,把挂号单抢到自己手上离开了挂号的排队队伍。
沈肆行跟在季谣身后,跟着她等电梯、上电梯。
到了三楼。
“你别跟着我了行不行?”季谣无可奈何地说,“我真的只是做个简单的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