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萧烈歌已经穿上的执政者的铠甲,看上去成熟稳重得很,接过薛知景递过来的那封信,古怪地在手里捏了捏。
下面送信的侍从眼巴巴地等着她看信。
萧烈歌有些烦躁,这信是用的大成进口的纸张写的,带着香气,一般是闺阁女子和情人互通情思所用。
拆开一看,果然,又是某个追求者写的情书。
萧烈歌真是不胜其扰,这些人就不累吗?前仆后继地向自己扑过来,活像是一群食腐的秃鹫。萧烈歌对他们真是一点兴趣都没有,无论是他们打扮得花枝招展还是龙精虎猛,对她而言,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人罢了。
若说一开始,有些人的约本着维持关系的原则她还得硬着头皮去之外,执政两年到现在,权威达到一定的地步,这样的邀约她都可以直接拒绝了。
要说政务,跟他们的父辈聊就好了,跟他们能聊什么,听他们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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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自己怎么猎熊吗?不过是一群还没有职位的公子少爷罢了,徒有一些莫名其妙的自信。
本想要将这封情书扔回那个侍从的时候,她突然看见在旁边低眉不知在思索什么的薛知景,顿时就改了主意。
行,回去告诉你们主子,我一会儿就去,让他好酒好肉准备着。
等侍从出门,萧烈歌看了看薛知景,对她说,小奴隶,伺候我更衣,我要去约会了~
听到这话,薛知景还是看上去平静无波,让萧烈歌顿时就有些泄气。
给她换衣服的时候,萧烈歌低头看着给她整理衣服的薛知景,说道,对方说他爱慕我好多年了,就想娶我,说我要什么礼物他都给我,甚至可以为我去东部山林猎一头鹰,让我打猎的时候用。
薛知景停下了手里的动作,侧头看向萧烈歌,对上萧烈歌的目光,顿时怔了怔。
她如何听不出来萧烈歌这句话的意思,萧烈歌故意说这个话是想让她吃醋吗?
被一个女孩子喜欢,若说一点感觉都没有那是不可能的,但是要问这种感觉能让人奋不顾身投身进去,那也是达不到的。
薛知景对萧烈歌的感情,也就是比陌生人多那么一点点,感情的浓度甚至都比不上她对陈棠和李婧这两个小伙伴的感情。
见薛知景听完这句故意挑衅的话,还是没有什么反应,萧烈歌又生气了,将她推开,自己将最后的带子系上,大步迈出去,大声说着,愣着干什么,走啊!
邀请她的那个贵族少年住的帐篷有点远,萧烈歌和薛知景还有一众近卫都骑着马,跑了一阵子才到。
对方在自己的帐篷外的大空地上,早已安排上了篝火晚会。
此时晚霞刚落,熊熊的火燃烧起来,颇有一种热烈的气氛。
那邀约的贵族少年见着下马的萧烈歌便迎了过来,兴高采烈地说着他都邀请了谁谁谁,一会儿大家可以玩摔跤啊之类的游戏。
对方似乎想拉萧烈歌的手,被萧烈歌躲开了。
萧烈歌自顾自地去到了主位,掀开自己的衣摆坐了下来。
她对着薛知景用目光指了指自己侧后方的位置,薛知景便过去坐了下来。
这样的篝火宴会非常的随意,吃喝玩乐之后就没有那么多的地位高下之分了,那贵族少年亲自送了一盘烤羊肉过来,还在萧烈歌的面前比划起了自己的刀工,说自己削的羊肉,薄得能透光,还用刀尖戳着对着篝火让萧烈歌看。
萧烈歌其实很不耐烦了,在她面前比划刀工?你毛长齐了吗?
不过侧眼看了看身后的薛知景,她便笑着夸了夸对方,对啊,这么薄呢,真是厉害呢~
对方被夸奖了,更是高兴,兴致勃勃地将那片下来的羊肉放到盘子里给萧烈歌,然后从自己的腰间取下一个小罐子,往羊肉上撒了下胡椒粉末。
这羊肉可是我烤的,香喷喷的,撒上这些金贵的胡椒,更好吃,公主,你尝尝?
萧烈歌很嫌弃,对方说得好像她没有吃过胡椒一样。
要不是她带头去打大成,那边怎么会同意多交易一些来自南洋的这些香料,有你在这儿可以吃上胡椒羊肉片的份儿吗?
不过为了气薛知景,她还是很认真地尝了对方片的羊肉,只是在对方想要喂她的时候才嫌弃地没有去接而已。
对方去取酒了,萧烈歌才靠着靠背对薛知景说道,他家是我们辽国的世袭贵族,他长大了之后,也是我们辽国的重臣。
萧烈歌那股故意刺激她的意思,薛知景是完全收到了。
只是,这让她怎么回答,她要表演一下吃醋吗?
萧烈歌见薛知景只是看着她,还是没有说话,顿时又不太高兴了,说道,我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他可喜欢我了,你说,我要答应他的追求吗?
薛知景看了看她,决定还是实话实说,公主想答应便答应,不想答应便不答应好了。
这样的话听到耳朵里,萧烈歌自然是很不高兴的,哼了一声之后,就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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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
后来,贵族少年送来了酒,要跟萧烈歌一起喝,喝多了还想拉萧烈歌的手,她本就不爽,此时便更不开心了。
委委屈屈的,萧烈歌都怀疑自己来这一趟到底是为了什么~
很快,她就拉着薛知景离开了那场宴会。
一行人奔马往回走,萧烈歌却在中途换了个方向,直奔向一座小山坡上,然后翻身下马。
众人自然也跟着她翻身下马,萧烈歌对着她的近卫们说道,你们在这儿待着。然后对薛知景说,你跟我来~
往前走没多远便是一些草丛,萧烈歌抽出她少用的腰刀,对着草丛上的草便一顿地砍。
那愤怒的劲儿,像是草惹毛了她一样。
薛知景站在不远处,开始认真地反思,是不是自己真的做得不太对了?
不过是一个傲娇的孩子罢了,哄哄她吧,总不能让她自己在这儿发脾气吧。
喂,萧烈歌!
时隔两年,薛知景再次喊了萧烈歌的名字。
名字和称呼是很奇妙的东西,关系不同,称呼便不同,人们便能从这称呼里面分辨彼此之间是亲近还是疏远。
就好像这一次,薛知景总是称呼萧烈歌公主殿下,便是刻意拉远了彼此的距离。
萧烈歌停下了动作,看向薛知景。
薛知景缓缓地走近她,最后在离她不到几步的地方停了下来,星光下,能堪堪看清彼此的眉眼。
萧烈歌~薛知景再次唤了一声她的名字,语气变柔了些。
对不起,若是能让你好受一点的话。
谁要你的道歉!萧烈歌梗着脖子,直接怼了回来。
薛知景沉了沉气,带着些笑意地说道,不过刚才那个少年吧,还是别答应他的追求了吧。
要你管~三个字最后一个的尾音却有些弱了,很明显,萧烈歌的情绪是被触动了的。
他年纪太小了,一看就不是靠谱的家伙,你看他脸上粉粉嫩嫩的,看起来就是个没有承担的样子,估计也就能吃喝玩乐罢了,难不成你还想要去照顾一个孩子。薛知景自认带着客观地说道。
听完她的话,萧烈歌虽然脸还是臭臭的,但心里却莫名喜滋滋的。
那好吧,就听你的,以后不理他了,烤肉这么难吃,竟然敢这么自信地说他烤得好,哼~让他烤羊肉,都嫌浪费了羊~萧烈歌说起这句话的时候,整个人就像是一个得到了彩虹糖的小女孩,心里高兴,却故意表现出一种我肯拿你的糖是看得起你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