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
不知是谁大吼一声,两军相接,金戈利刃碰撞出尖锐的肃杀,厮杀声久久环绕在耳畔,江湖盟众借地势之宜无情地收割着敌人的性命——这是他们惯用的手段,结果也往往令人满意。然而今日,他们的对手不再像往常一样无奈被俘,他们变换了阵型。
今日,他们的对手,是雪衣公子,天底下唯一能与墨漪公子匹敌的人。
两个同样绝代的人,两套同样绝世的兵法,两个各有优势的军队,没有人知道结果会如何,只有奋力的厮杀,以赢得最后的胜利。
何墨漪坐阵在后方,面前是尘烟滚滚的战场,他的目光透过兵马厮乱的沙场,落在敌人后方那一袭白色身影身上。
而何雪衣也以相同的姿态,目光落在敌人后方,那个乌衣人身上。
两道目光穿越战乱相互交接,两双相似的眼睛里划过相似的光芒,这是棋逢对手的兴奋,是久别三年后两个人第一次博弈。
既然选择了不同的立场,那便全力以赴,在其位,谋其政,无关风月,只为赴一场多年未见的约。
手下的兵马是旗子,凌乱的战场是棋盘,他们在鼓点、号角声中博弈,输赢已不再重要,是心中的炙热,促使他们下一场淋漓酣畅的棋。
此一局,和。
何墨漪勾起嘴角,露出一个真心实意的笑,果然最了解我的人,还是你啊,我的哥哥,这天下,唯有你才有资格与我对弈。
这天下,唯有你。
应天军营。
“相国果然聪慧绝顶,技高一筹,我等望其项背。”几个军师对何雪衣敬佩无比,齐齐作揖而拜,“天榜第一果真不可小觑,我等连日献计,却终不敌墨漪公子,今日相国出手,战局立刻有所不同,佩服佩服。”
“雕虫小技罢了。”何雪衣不悲不喜,周身寒冰似的气场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极为冷肃,他抬袖示意诸位入座,对着众人中间的沙盘分析战局:“今日战和,属我意料之中,墨漪于兵法上的造诣之高难以想象,若想赢,需另辟蹊径,不可以常理推论。”
“智者之虑,必杂于利害。如今地势于我不利,我们可以从士兵身上入手,江湖之辈,多为结盟之状,因利而盟,无利而散,斥候来报,玄天门死伤无数,门主心有愤懑,可从中入手,由内部瓦解。”
随着何雪衣的话,小卒在沙盘上模拟,所有景象呈现在众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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