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几天,两位老人因女儿偷走户口本也硬要和他们不满意的男人结婚,气得婚礼都没去参加。
间隙就是这样慢慢产生的,两边都是心高气傲的人,好几年没再往来过。
后来到生的孩子江辙会说话会走路,才被舅舅带回来给二老玩。
老人哪里会真舍得跟女儿置气这么久,只是黎中怡在江家过得如鱼得水,也没有想和父母和好的心。
“……之后,我外公去世,我妈也没回来。”江辙叙述起来是平淡的,好像是和他不相关的人和事一样。
陈溺慢慢消化完这个故事,想起他跟自己说和父母关系不好。看了一眼桌上的合照,她几乎是肯定的语气:“你是只和你爸爸关系不好吧?”
“嗯。”江辙一动不动地看着她,似乎有点紧张地在等她下一句会问什么。
但陈溺没再问下去了,换了个别的话题:“高中的时候,你是不是也常来你外婆家呀?”
听见不在自己预料内的问题,江辙好像松了口气,随口说:“嗯,见过我?”
“见过。”陈溺皱皱鼻子,很嫌弃地说,“那时候你挺丑的。”
“谁丑?”
“你。”
“再说一遍。”
他较真似的觑着她,陈溺轻声笑起来,露出几颗整齐洁白的小犬牙。
笑了还没几声,就被他扑过来压倒在桌上。
陈溺身体软,跟从腰那折了一半一般躺在那被他摁着。
江辙一只手绕到她脑后,扶着她后脑勺,一下又一下的亲吻落在陈溺的眼睫和唇瓣上。
他外套上没了昨晚残留的烟草味,只剩清洌澄澈的沐浴香。
陈溺顺从地闭上眼,搂住他脖子迎合着。
白皙的纤颈上仰,红唇被他咬上,轻轻地吮。
她在这密密匝匝的吻里边开口说话,存心要气他:“外婆说、说你要是对我不好,她就给我介绍……镇上长得更帅的哥哥。”
江辙听得心烦意乱,在她脸蛋上轻轻咬出了一个牙印。
往下移过去,重新含住她的唇,轻咬了下她的舌头,跟撒娇一般喃喃开口:“你怎么对我这么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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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双更合一怎么会有人和止痛药这么像……
清晨的风从窗棂那往里吹,一股潮湿的泥土味和茉莉芬芳顺着风飘进来。
楼下外婆正背着一篓在田垅间摘的菜进院门,后边跟回来一条黄色的狗,似乎是彻夜未归家,刚被找回来不久。
而身上的江辙接起吻来简直上.瘾得要命,跟对她有皮肤饥渴症一般。
脸压下来,唇要和她胶在一起吮吸,跟咬果冻似的。
陈溺感觉下唇瓣都被他咬麻木了,睁开眼掐他手臂,想起他刚才的控诉:“为什么说我坏?”
他稍退开点她的脸,说着很孩子气的话:“你就是坏啊。”
从第一面开始就焉坏焉坏的,看见自己同学被他分手哭着走,她倒是满脸笑得挺开心。
“我才不坏。”陈溺声音冷静,眼神定定地看着他,“从我身上起来,我腿麻了。”
江辙手臂环着她的腰,表情僵了一下。他脸正好对着窗口,突然对着院子那喊了一句:“外婆?”
“………”
陈溺的瞳孔都感觉放大了一圈,连忙急着推开他转过身。
一看楼下,哪有什么外婆在!
而恶作剧完的人看见她这紧张的样子立马幸灾乐祸般笑出声,肩膀直抖,那嘲笑的模样比谁都要恶劣。
骗子。
陈溺气得朝他身上扑过去,半点不留情地揪他胳膊。无奈这人还挺注重健身,一身硬邦邦又精瘦的肌肉。
江辙闹够她了,躺回床上去玩手机。
书架上有一本很薄的相册,陈溺捧着它坐在床边上看,发现了一张他高中时候的照片。
是张模糊了背景板的抓拍,地点大概是在学校的篮球场。
高中时候的江辙比现在看上去更阴冷暴戾,眉眼对着镜头时不像如今总挂着懒洋洋的笑,反倒像匹凶悍的孤狼,生人勿进。
她记得路鹿说过,江辙父母在他初二时经常吵架。
今天又听他多说了几句家里的事情,好像能够明白点了。
陈溺的十七岁,学习任务繁重。
身上有着父母和老师的沉重期待,同学间愚蠢的社交问题和闲言碎语也早已经干扰不到她。
平凡又日复一日的高中生活,在那个雨夜遇到这样的江辙时,被稍稍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