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当——”
桌椅被外力撞击,硬生生地如摩西分海一般地推开了一道痕迹。
年语伦死死地拽着奇河晏的衣领,原本就是红彭彭的眼睛,更是红得吓人,仿佛要燃烧起来。
奇河晏被他这么一撞,整个人躺在年语伦的身下,许久没有这么激烈运动过的身体接近散架,他的眼角都痛得泪花盈盈,带着一丝邪门的惨遭蹂躏的意味。
“嗯……你、你就不能下手轻一点吗?”
年语伦咬着牙,用狼在示威时一样的语气道:“你就不能为老自尊一点吗?奇、哥、哥——”
奇河晏终于缓过劲来了,艰难地用手摸索着墙角,终于摸到了自己的腰背。他一时间也顾不上什么了,疼痛对于精神能力者来说是难以忍受的,因为他们的神经为了承载巨大的能力而超越了常人,一丁点的疼痛都会被放大几千几万倍,那是难以想象的。
两个人的关系糟糕,年语伦动不了只有一半精神能力的奇河晏,奇河晏也始终抓不住他的把柄,找到两个人的问题所在。谁也奈何不了谁,微妙的平衡就这样子维持在两个人之间,即便是在训练场上,年语伦也不过是奇河晏下达什么指令就完成什么指令,除此之外压根就拒绝与奇河晏进行任何交流。
奇河晏偶尔也会思考,当年那个软软萌萌追着他奶声奶气地叫哥哥的小语伦怎么会变成今天的模样——别想了,肯定是自己没有教好。
“我……不是——”奇河晏的酒一下子就醒了,他瞪着眼睛,眼睛里雾蒙蒙的,光彩斑斓分外好看,卷翘的眼睫毛上还挂着晶莹剔透的泪珠。
“你成年了吗?!怎么会来酒吧?!”
第20章 西索达瓦斯俱乐部(上)
年语伦眉头一皱,好看的眼眸低垂,洒下一片光影斑驳。
——他怎么会这么容易就被这个人微不足道的一举一动给牵动了心神?
“你最好祈祷秩序官能够在三分钟内赶到,奇教官。”年语伦的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黯淡,眼底下一片浅浅的青黑,“我想要杀了你,一片一片的,薄薄的,变成冰雕刨出的花。用你做成的花一定很漂亮,它们会被放在长眠者的坟前,像白玫瑰一般纯洁,却没有人知道它生长于何等腐烂的土壤,阴暗,潮湿,爬虫悉悉索索地游动。”
奇河晏就这样侧耳倾听了半天,谁知道听到了这样的话,他刚刚想要出口反驳,腰腹运气。然而,他还没有真正地开口就被好不容易才从看戏的人群中间挤出来的文达尔给打断了。
“年语伦!你会后悔的!”
原本死死地盯着奇河晏的年语伦的冰冷视线顿时一转,转到了一身破破烂烂蓬头垢面的文达尔的身上。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义愤填膺的文达尔被年语伦的话语逼得一滞,神色僵硬。
——重点,至少在年语伦的眼前,他不应该跟奇河晏保持联系。
文达尔马上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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