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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衔蝉义无反顾地握住了他冰凉的手,他身形一僵,果然转过头来,可他肩头那只鬼十分狡猾,知道自己即将暴露,又立刻消失了。

所以景箫一回头,看到的就是衔蝉呆滞地抓着他的手,且目光灼灼地看着他的模样。他歪歪脑袋:“你在干什么?”

衔蝉:“……”

“我怕我掉下去。”她把他手一甩,“现在没事了!”

出乎意料地,他没像往常一样挖苦自己,而是探手在怀里摸索半晌,拿出一只破了个洞的护身符。

“能再给我做一个吗?”他盯着脚下,安安静静地说:“这个已经坏了。”

“哦,好的。”江衔蝉漫不经心接过,居然有人能接受她感天动地的做工。

但她还在意着方才趴在他肩头的鬼,正思忖该怎么提醒他,就感觉一道微风从袖底轻起,一缕纤细花香萦绕鼻尖。

他右手微抬,轻拢成拳,递至江衔蝉面前。

衔蝉不明所以。

便见他缓缓将五指摊开,掌心躺着一朵含苞待放的海棠,凝着晶莹的夜露。海棠本应无香,他约莫施了什么术法,才染上这缕轻盈的香气。

这朵花太纤细了,好似一不注意就会碰碎,仿佛是用天地灵气聚集而成。

江衔蝉正欲接过,他手一抬,让她接了个空。她有点尴尬:难道不是给自己的?

景箫若有所思地盯着手心的海棠,鬼使神差地,想起那日他看到的情形:花,应该是别在女孩鬓角的吧?江寻鹤对沐师姐就是这么做的。

他抬起目光,朝江衔蝉走来。

她不由自主地退后了一步,被他摁住肩膀强行钉在原地。眼前只有他宽大的袖袍微微晃荡,他好像在自己头顶捣鼓着什么,时不时扯到发丝,让衔蝉轻轻“嘶”了一声。

聪明如她,很快反应过来:自己脑袋上被插了一朵花。

江衔蝉自诩美少女,与牛粪搭不上边,但是这年头哪个美少女会头顶一朵大红花招摇过市?

她生无可恋地捂了捂脸,但他好似没意识到有任何违和感,冰凉的手指继续往下,触碰她鸦黑的鬓角,又抚过她的脸颊……

像一堆温暖的细雪。

景箫不动声色地想。

江衔蝉默默注视着他。

只要我装得足够深沉,对方就看不出我在吃豆腐……吗?

“你……摸够了吗?”

他面无表情的脸迅速出现一丝裂痕,像初春河面的冰层,看上去有百尺厚,实则一粒石头就能砸穿,脆弱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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