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一成概率,或许能私奔成功,但最终会以其他的形式,终结这一段孽缘。
门不当户不对的两个人,身份上的天差地别如一道鸿沟,不是区区几句山盟海誓便能消除的。
蓝天白云悠悠倒映在景箫眼中。
“你说他们是什么身份?”江衔蝉好似很感兴趣地问了句。
“这还不明显?”也许是因为太百无聊赖,又或许是因为酒足饭饱后的午后时光让人昏昏欲睡,景箫开始和她探讨起这个无聊的话题:“看过富家千金与落魄书生的话本没?”
“你是说,他们是瞒着家里人偷偷出来的?”她又问:“那你觉得,他们最后会是什么结局?”
景箫脚步一顿,“你问这么多做什么?”
江衔蝉实则是在套话。
她至今仍没搞清楚景箫为何要同她们一起出使委托任务,安心在江门宗修炼不是更好吗?
还是说,这里有什么值得他注意的东西。
她蹭着发梢,“我觉得好奇,想听听你是怎么想的而已。”
景箫抱起手:“不可能有好结果的。”
“……你就不能祝福一下,比如私奔成功什么的。”不愧是已经黑化进阶的人,看什么都是黑深残。
他皱紧眉,“江衔蝉,你可别多管闲事。”
话音落,两人都愣了一下。
他把自己心里想的说了出来,心里是连名带姓地喊她,而不是一声声亲昵的“小师妹”,显得冷漠而疏离。
不过很快,他便不在意。
大约是这几天江衔蝉太脱线,导致自己也不怎么介意偶尔在她面前卸下一点伪装。特别是经了那一晚过后。
江衔蝉和他的反应如出一辙,不甚在意地偏过头去,闷声闷气道:“公事私事我可是分的明明白白,我还不想被哥哥责怪呢。”
这几日天气炎热,她和那贵族少女一样穿了襦裙,外罩一件薄纱半臂,胸前系着蝴蝶结,像一朵稚嫩的花苞。
不知想起什么,他耳廓忽而有点烫。
“其实那个人……”衔蝉正琢磨着,要不要把真相说出来,就听身后传来一声尖叫。
原来是那少女追赶帷帽时崴了一脚,从百级台阶上摔了下去,跟她一同来的侍卫离得太远,伸长了手臂也够不到她衣角。
联想到她怀有身孕,眼见就要发生惨祸,一抹白影闪了过来,稳稳接住了她。
她手忙脚乱地将帷帽戴好,声音因紧张而微微发抖:“多谢、多谢这位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