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次昏迷之后,我的身体就变的很虚弱,稍微走一会路就累得不行,话也不能多说,今天体力消耗的太多了。现在说话的声音很小,都不知道她听见了没有。
我停顿了一下,努力平复自己内心的冲动,又缓慢的说:“每个人都有每个人自己的苦,就像你,我也有自己的苦衷,我为什么会不参加比赛,那是因为我不想再次想起小时候被打的事情。”感觉到自己微微发抖的手被一双温暖有力的手握住了,我看着于枫,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继而转过头去,望着那迷茫的吴芳又开口说:“我在小学的时候曾经参加学校里组织的作文比赛,在比赛的时候,发现我堂哥也在。我当时也没有多想,只是按部就班的参加了比赛,比赛结束之后……”
“臭丫头,去哪?”
我低头往前走着,没有发现前边被一个人拦住了去路,只好停下来,抬起头看着我那个讨厌的堂哥。
“什么事情?”冷漠的说着。
“臭丫头,你怎么说话越来越没有礼貌了,好歹我也是你的哥哥啊,没大没小,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老的是怎么,小的还是那样,同样是□□。”堂哥连着摇头像是很惋惜他有我这个妹妹。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听见他诋毁妈妈,心疼的感觉刹那间遍布全身,不再是低眉顺眼了,怒瞪双眼,大声的质问。
“哈哈,难道我说错了吗?我说,你、妈妈、是、婊、子,你也是。”他指着我的鼻子,一字一句的说,说出来的话语就像是万箭一样穿透我的身体直抵我的心房。
“住口,不准你说我妈妈。”我像一头发了疯的狮子一样扑上上前去撕着他的衣服,愤怒让我丧失了理智,不知道我在干吗,只知道,我不准任何人说我妈妈的不是,不准任何人诋毁我妈妈。
“呵,还学会了打我啊,死丫头,看我不整死你。”他目露凶光,狠狠的将我摔倒在地上,接着就是在背上踩我几脚,疼痛贯穿了整个身体,不能再呼吸了,眼泪漱漱的流,可是我没有喊也没有求饶,只是一味的承受。
他打累了,也就悻悻然的离去了,临走的时候,又狠狠的说:“有我的地方没有你,不要让我再看见你这副恶心的样子,小□□。”得意的大笑之后,扬长而去。
我倒是不知道怎么跌跌撞撞的走出来,外边下着瓢泼大雨,心里已经完全被疼痛填满了,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这么对待我,我是他妹妹啊,摇摇晃晃的在街道上行走,无助的祈求上天将我带走,让我也可以幸福的生活,一个趔趄之后,我失去了意识。
说到这的时候,我发现吴芳的眼睛里噙着泪水,她不再是张牙舞爪了,表情也不是狰狞可怕,而是带着淡淡的忧伤还有一丝同情,他张了张嘴,想要说话,可是又沉默了,低下头沉思了。
过了一会,她又抬起头,看着我说:“你那天是不是只穿了白色的连衣裙啊?”
“嗯,是的”我并不吃惊她的问题,因为那天是她救了我,将我背到她家之后没日没夜的照顾了我两天,也就是这我才会羡慕她有一个温暖的家庭。
“原来那天倒在雨地里的真的是你,天哪,真的是造化弄人啊。”她先是惊喜继而是狂笑,笑声里的伤痛绝望令我黯淡。
狂笑之后的吴芳就像是焉了的茄子,耷拉着脑袋,她将为她的冲动付出代价,而这又毁灭了她的美好前途。海德格尔曾说过,人的悲剧的最终根源在于他存在本体论上的悲剧——存在与存在者的分裂。
从监狱出来之后,望着外面的阳光,心生感叹,为什么你们在拥有的时候不懂得珍惜,失去的时候才会恍然大悟呢?就像这阳光,外边的人以为这是很平凡很普通的,每个人都有,不必花费心思去争取,也不必竞争。可是在里面,阳光是他们最想要的,每天盼望着的就是见见阳光,扫去心中的阴霾。
☆、失去5
“她醒了,小夕,枫,她醒了,小雪醒了……”
柳涛,气喘吁吁的从外边跑了进来,手舞足蹈的说。
我们听了之后,按耐不住心中的喜悦,拔掉手腕上的针,以最快的速度跑到了雪姐姐的房间。
我站在门口,身体摇摇晃晃的,好像支撑不住了。于枫担忧的望着我,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