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属下领命出去,香香郡主疲倦按了按眉心,“最近这些人越发没用了!一个糟老头子都抓不住!”
“郡主息怒,如今多事之秋,一个苗老爹倒不足为惧。只要那苗铃铛在这边,不怕那苗老爹不出来!”
“你还好意思说!如果不是你那只贱猫!那苗铃铛怎么会解了蛊虫的!”
说起这件事情,车斤白也有些诧异。
小白的性子他是知道的,对人抱有很大的敌意,尤其是对生人,这些年他用尽了办法才取得了他的信任。
但最近小白的性子变得有些一言难尽。
性情大变,主动亲近人不说,甚至还变得有些胶黏。
现在更是呆在范冥身边,和他如胶似漆。那哪里还是猫,分明就是一条哈巴狗。
想到这里,车斤白的心情有些微妙。
难懂,实在是难懂。
“算了,此事就先作罢。现在我父王定要我成亲,那贱种好笼络大权!”
“郡主意下如何?”
“我要他明白,这个亲我成不得。那个姓张的胆敢过来,有本事就试试看。”
看香香郡主眉宇阴鸷,车斤白心中暗道不好。这刁蛮郡主大约是有所行动了。
她只道那张家公子是世子的人,倒是忘了他也是南疆大家之后,更是当今圣上派过来的汉臣亲子。
那张家如今虽然在南疆安家了,但毕竟祖上都是天子宠臣,颇有势力。
仔细想想,这南疆王对女儿不算差,若是那香香郡主有所行动,定是会让父女离心。
听完车斤白的分析,如夫人只是笑。
“离心好呀,我就看不惯这种父女情深的虚假场面。枉我千挑万选给她选中的夫婿,没有想到居然这么不得她的欢心。如此不知好歹,不给点教训她不会长记性!”
看见如夫人的冷艳面容,车斤白背心一层又一层的汗。
现在他更加后悔和如夫人说起香香郡主的亲事了。这两个女人都是毒蛇,惹不好都会上一身的骚。
事到如今,他这中间人倒是越发的难做了。
陆音对外面的事情一无所知,她听范冥讲那如夫人是有仇必报的性格,生怕她出门散步就被她暗算,于是成天就呆在房里窝着。
这日,她正在苗老爹给的罐子里掏小鱼干吃,冷不防门外传来苗铃铛带着泣音的声音。
“我阿爹不见了,我定是要去找他的!”
姜央一把拽住苗铃铛,声音冷冷道:“你以为你能找到他?我告诉你,出了这个世子府,没人能护得了你!你若是担心他,还不如想想,你们父女俩平时有什么联系的方式,或者他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居然能招惹来几路人马追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