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纾好像在内心里放了一把炮竹,现在到了引燃爆炸的时刻。
她闭上了眼睛,将搭在任绎胳膊上的手缓慢移开。
“我又扯远了,我继续跟你说他,我答应他,我再也不会喝酒,不会再做他不喜欢的事,我都记得。”
只有飞机在高空飞行才会出现的耳鸣又出现了。
她甚至怀疑自己在做梦,因为她无论多么用力掐自己的虎口,都感受不到疼痛。
许久,她感受到有一只冰凉的手分开她的两只手,轻揉她的虎口,慢慢拍她的背。
“很喜欢吗?”那个人的声音沙哑,像是压抑下的低沉。
“嗯?”任纾有些没反应过来。
“我是问,很喜欢那个人吗?”他的声音轻到怕打破这个梦。
任纾努力咽下那股酸痛,小声地“嗯”了一声。
任绎张开口,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说道,
“他也是,那个人也喜欢你的。”
任纾闻言,眼眶一热,她强挤出一丝笑意,
“我咬到了舌头。”
一边说,一边背过身,笑着说,
“姐姐跟你分享了自己的秘密,你以后喜欢什么小姑娘记得也要和姐姐分享才行。”
任绎两只手控制住她,她根本动不了。
任纾这才抬眼看着任绎的眼睛,好像往一潭湖水,丢下一颗很小的石子,最终湖面将恢复平静,就像,那颗石子不曾存在过,那双眼也失去了最后一丝光亮。
但很快,她面前漆黑一片,一只手虚虚地覆在她的眼睛上。
“我都明白,没关系的。”
任纾听着他沉稳的声音,闭上眼睛,用力地点了点头。
湿热的液体烫得任绎的手心好像是被放置在火上烤,他微微低下头,隔着手背吻在任纾的眼睛,就像他曾经在她做噩梦时做的那样。只是这一次,他很快移开了。
半晌,喉咙间才发出沙哑的声音。
“我都听你的。”
任纾却突然将他搂紧,紧紧地搂住他的脖子,垫着脚将下巴靠在他的颈窝。
任绎抬眼,头顶的月光像是一口井,只是他已经没有力气从这井里打捞一个结局。他用没有受伤的手轻抚在任纾仍在微微颤抖的背上。
等任绎把碘伏纱布收拾好了,两人牵着手往家走,很有默契地在家门前松开了手。
等陈女士从慕尼黑回来以后,见到的就是与离开前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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