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祁铮没有和宣城呛声,几个人都看着宣珩,等着他说这次的消息。
“线人传了消息过来,说是查到宣渊在苏城买卖官职。一开始没人怀疑这个方向,我只是觉得他的银钱来路不明,可能是收了贿赂,顺着线索查下去,却得到这个消息。”
宣珩话一出,在场几人的眉头都皱了起来。买卖官职可是重罪,但是这个却不好抓到把柄,甩锅很容易,他只需要装无辜说自己不知道,是手下人背地里做的便可全身而退。
“虽然现在这事还不能直接扳倒宣渊,但也足以让宣渊脱层皮了,至少得让他自断一臂才行。”罗远有些咬牙切齿。
“宣渊是疯了吗?买卖官职他这不是自寻死路?我觉得这事可能没有这么简单,宣渊心思最为深沉,不可能做这么冒险的事。”祁铮显然觉得这事还可以深挖,“我今晚去云王府探探,说不定能有什么线索。”
宣珩也同意祁铮的看法,这其中肯定还有别的隐情。大梁现在虽然看起来依然强大,但实际情况却不容乐观,就是因为有宣渊这种为了一己私利而损害国家利益的人。宣渊居然敢公然买卖官职,一群酒囊饭袋和贪官污吏,大梁从根上已经开始腐烂了。
祁铮这边还在商量对策,还不知道侯府酝酿着暴风雨。
“阿郁啊,祁铮不像话,等他回来我好好说说他,你别闹心。”镇北侯夫人想到如今外面的传言,觉得自己面上无光,更加觉得舒郁受了委屈。
“母亲,不用介意的。”舒郁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还以为是祁铮今天出门的事,“他有事情要出门,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不需要人陪着。”
镇北侯夫人见舒郁还不知道外面的传言,又这么懂事,越发觉得祁铮行事太过放浪,没有丝毫考虑舒郁的感受。
“母亲,我哪里就让她委屈了?”祁铮一进来就在舒郁对面坐下了,觉得自己真是无辜。
“你从醉春苑回来,你以为我不知道?现在世家里都传了个遍,你让舒郁怎么自处,你们这还是新婚,你就这般行事,没有任何分寸,你简直不可理喻。”
镇北侯夫人简直要被祁铮给气晕了,用手指戳着祁铮的头,恼火得很。她身为母亲听到这件事都觉得心里窝火,别说舒家刚把女儿嫁过来,现在还不知道舒家那边是怎么个想法,镇北侯夫人只觉得自己脸上臊的慌。
“那不是宣城想去吗?我就是去喝酒又没做什么别的事情。”祁铮不怎么在意,完全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说了多少次了,让你少和宣城还有罗远来往,一群人凑到一起就没做过好事。”镇北侯夫人没好气地说,“难不成你真的和传言一样?对宣城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想法?”
“说了多少次,我和他没有任何关系,我要是对他有想法,你觉得我会娶舒郁吗?”祁铮瞬间就炸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