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小的姑娘才三岁,一张圆圆苹果脸上满是嘟嘟的肉,一开口行礼便奶声奶气,喊得晏骄一颗心都要化了。
“快起来,”晏骄忙道,又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匆忙来此,什么也没准备,真是失礼了。”
费涛的妻子姓谭,闻言当即笑道:“大人是来公干的,哪里还顾得来这些小事?且不必放在心上。”
晏骄又忍不住伸手碰了碰小姑娘肉乎乎的手,赞道:“这可真好。”
“大人谬赞,比不得郡王一零儿。”谭夫人谦虚道。
当妈的一般都很擅长针对孩子进行商业互吹,所以现场气氛非常融洽,晏骄还顺势邀请她有空去京城做客,谭夫人笑着应了。
顺势展开夫人交际之后,干熬的日子就好打发多了,晏骄每天一天三遍派人去问进度,有结果就听听,没结果就去找谭夫人逗孩子玩儿,倒也不觉得烦闷。
期间她还接到过一封来自庞牧的家书。
“……虽日日盼君归,然正事要紧,你不必担心家里……”
他的信写的很琐碎,有点像流水账,不过记些今儿他带着儿子做了啥,昨儿亲娘又被白老夫人请去看戏云云,没什么正经事,但十分温馨。
尤其结尾处还重点点明:这几天你不在家,老图又去了城外练兵,廖先生也还依旧在太学任教,剩我一个孤魂野鬼好不凄凉,于是索性见天带着胖儿子进宫打秋风,还美其名曰“陛下一人身在宫中不得外出,我去帮他解闷儿”。
晏骄:“……”
虽然没有直接的证据,但她总觉得圣人肯定不这么想。
最后一张信纸上面只有一个圆滚滚的脚印,晏骄几乎能想象出庞牧抓着自家儿子的脚丫往砚台里一按,再提着他往信纸上踩的情形。
晏骄抿嘴儿一笑,伸手在脚印上比划了下,“好像又长大了些。”
这么大点儿的孩子真是一天一个样,自己出来都六天了,那胖小子指定大变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