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就瞧见裴寒舟神色无虞地拿出了一根荔枝味儿棒棒糖,一气呵成地撕开糖纸含进口中,根本没把她的瞎闹腾放心上,就像是找了个零食再来继续看她表演,完美模拟了她以前追剧时抱着爆米花的状态。
不知道为什么,更想踹他了呢。
“你还惬意地吃起了棒棒糖?”林洛桑不服,“什么意思呢,我不唱你就不开车了是吗?”
男人咬着棍子,非常欠揍地沉声回:“嗯。”
被拿捏住命门的林洛桑非常不爽:“你以为我不会把车开回去吗?”
凛然地对质几秒后,她绷紧的背松懈下半分,摸了摸鼻子道,“好吧,我真的不会。”
裴寒舟:“……”
“你有这功夫跟我贫嘴,十首歌都唱完了。”
她深呼吸一口,胸膛起伏,如同在酝酿情感,正当男人以为她要进入正题时,林洛桑开口了:“你知道夜莺吗?”
“什么?”男人冷淡抬眼。
“不是有那种故事吗,就是夜莺主要在夜间鸣叫,有失眠的人喜欢听它的歌声,就把它关在花园里让它天天唱给自己听,夜莺唱到声音嘶哑,后来觉得失去自由就自尽了,”她讲得头头是道的,“你不觉得我现在很像吗?”
男人没什么情绪地敛了敛眉,“我囚禁你了吗?”
“……”
“你声音嘶哑了?”
她轻咳一声,感觉气势上有点被压住,努力找回主场:“现在可能没有……”
林洛桑话还没说完,男人漫无波澜地咬碎口中的棒棒糖,松了松领带,不经意地回应:“嗯,等会就有了。”
林洛桑:……?
然后她就知道了为什么这趟车里没有司机也没有助手,只有他们两个人。
这万恶的资本家,果然干什么都是有目的的,就连开车都别有深意。
被盖着外套从车里打横抱出的时候,她竭力睁开因困倦而差点黏合在一起的双眼,发现天边已隐约翻起了一丝鱼肚白。
也是在这瞬间,她又清楚了自己和故事里夜莺的区别。
夜莺在凌晨时分是无需婉转承欢的。
——但她要:)
林洛桑体力耗尽地舔了舔唇角。
很意外,她好像也尝到了,淡淡的,荔枝棒棒糖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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