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斐很诚实:“后者。”
陈兰若:“……”
阳光和煦,两人并肩走在岚大校园,阮斐关切地问陈兰若:“你家跆拳道馆的事还有后续吗?”
陈兰若摇摇头:“他们没再来上课,估计是觉着丢人。”
阮斐忍俊不禁。
陈兰若也笑:“加起来七老八十的两人,为浴室一条毛巾大打出手,还要决斗,说出去都搞笑。”话题很快被陈兰若转移,“诶阮斐,我们中午吃什么呀?”
阮斐:“……”
“前面那个是不是王甫?”正琢磨着菜式,陈兰若视线忽然定住,语含惊喜问。
阮斐随她目光望去。
男生瘦弱,穿褐色长棉袄,他独自前行,几乎埋没在人群里,很内向沉默的样子。
校食堂人声鼎沸。
阮斐同陈兰若占位,王甫坚持要帮她们打饭。
“糖醋排骨和香菇青菜来了。”王甫很快把餐盘搁在她们面前。
“谢谢你啊王甫。”
“没事儿。”王甫在阮斐对面坐下,笑得很腼腆,“阮斐,你下午是不是要考英语?”
“王甫你行啊,简直对阮斐的行踪了如指掌。”满足地咬着排骨,陈兰若开玩笑说。
“我、我只是……”
“她随口说说,你别紧张。”
“嗯嗯。”
陈兰若看了眼把头低低垂下的王甫,无奈地同阮斐瘪嘴。
阮斐用眼神示意她“没事”。
王甫性格胆小怕事,加之长得矮小瘦弱,高中没少被孤立受欺负。
他们三人是高中同学,阮斐曾与王甫同桌数月,或许是对他心存怜悯,她待王甫也就比别的男生更亲近些。后来两人同时考上岚大,虽系别不同,却也延续了校友情谊,自然多出些情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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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深时分,寒假如期而至。
离开学校前一天,阮斐到植物社团开会。
假期虽不足整月,他们却不能将植物放在房间不管不顾。
除去外地成员,本地的剩下三人,分别是阮斐裴家封苏敏。他们拿上钥匙,每周一人,过来浇水检查植物状态。
“我负责首周吧,大年初一我要跟家人回趟老家。”苏敏商量说。
“那我就第二周。”
阮斐自然而然便是第三周。
讨论完毕,苏敏有事先走。
裴家封略带窘迫地同阮斐走出社团室,他没话找话说:“我看到你送我哥的侧金盏花了。”
阮斐愣了愣:“花还好吗?”
裴家封脸上生出两分笑意:“挺好的,我会按时给它浇水松土施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