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昀却未察觉什么原因,只催促道:“傻乐个头,赶紧去舅舅那里,我得好好跟他合计一下。”
进了祁府,老太君看见孙子和外孙两个人前来,还没顾上乐呵,就看见祁非池右侧下巴那里,划了一道刀口,慌忙抱住祁非池心肝儿肉的掉眼泪了,丫鬟仆妇们急急忙忙去烧水,祁夫人一叠声得去宫中请太医。
祁将军早就从跟随的随从那里知道了事情始末,气得胡子乱颤,直奔到老太君居住的萱宁堂,越过簇拥着的丫鬟婆子上前揪住祁非池就打:“你这个不肖子!”
祁非池捂着伤口连声呼疼,老太君心疼不已,忙去劝阻。见拦不住,自己捂着心口直呼“儿大不由娘”,祁将军忙上前请安,安抚老太君,给端茶顺气。萱宁堂的正厅上一片拥挤慌乱。
祁非池一边时不时捂着伤口喊疼,一边一转眼却冲赵昀了眼睛,赵昀看他一脸的贼心思,不由得好笑,怪不得一进门就拉着他来萱宁堂,却原来是打着寻求老太君庇护的旗号。心里却羡慕他家中和睦,父子无隙。
想到今天来的正事,忙说:“舅舅,可否退一步说话?”
老太君屏退了家中仆妇,满庭的丫鬟婆子,一瞬间有条不紊的退出,赵昀心中暗叹,外祖母从宫中执意下嫁祁家,如今虽然老了,但却行事有度,把祁家治理得井井有条。
厅中只余祁太君、祁将军、祁夫人,祁非池和赵昀五人,赵昀梗概两句,就将今日的事情说完。
祁将军眉头紧锁,“朱家,如今胆子越发大了。”
祁非池不屑哼了一声:“若不是官家纵容,如何能这样。”
祁将军抬手就打了祁非池一巴掌:“妄议官家,越发放肆!”
赵昀忙劝诫:“舅舅息怒,实在是那朱一贵欺人的狠,若不是他开口挑衅,又纵容手下殴打我俩,也不至于闹到今天这样。”
祁将军思忖:“若是找谋士出马,只怕如今时机还不到。”
祁夫人道:“可需要我回趟娘家,让娘家哥哥们找些文人,明天里早朝站出来上谏。参那朱家几本子?”
祁太君把玩着手中的白玉如意件,沉思片刻,才说:“不可,我去宫里见见太后,就当做小姑的跟嫂子哭诉,就简简单单做一个心疼孙儿护短的老太太,切不能闹到朝堂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