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就按着胸口步履踉跄的挤开人群离去,围观群众中不少人发出了满意或者惊讶的轻叹,一些女士用充满爱意与怜悯的视线恋恋不舍的目送他离开,仿佛恨不得立刻追上去安慰这美男子受伤的心。陆楠站在原地,虽然满心愤怒还是得保持微笑——她就知道,这货不演一下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不过气着气着她又感到很好笑,心情也因此变得轻松一些了。哪怕香槟公爵是演的,也极大的满足了陆楠的虚荣心。怎么说呢,就像是背着一个全球限量版爱马仕的包走在大街上一样。有时候香槟公爵虽然装模作样,却也能装得人愉悦无比。到底是个太懂女人心的花花公子呀。
还好没人敢多说什么,只是大家都对今天看到的八卦非常满足,跃跃欲试的很想立刻去跟人大聊特聊。陆楠被满满当当的人群以及冲鼻的香水味弄得渐渐暴躁,耐着性子又和人寒暄客套了一会儿,才在护卫们的保护下慢慢走到了位于大厅上方的御座之前坐下。其实她还想过万一安茹公爵和阿弗里也跑来凑热闹怎么办,可显然她想多了。这两位且不论目前对她抱着何等感情,反正他们不会主动招惹已婚女性的。陆楠在人群里找了半天,硬是没看见他们俩人的影子,感到很是奇怪。
安茹公爵肯定来参加婚礼了,而且以他的身份不可能躲起来还没被人发现。而阿弗里既然担任了她护卫队守卫的职务,按理说也应该在大厅里警戒,不应该看不到人影。陆楠心里生出了警戒,觉得也许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只是还没来得及告诉自己而已。偏偏她现在又不方便大张旗鼓的派人去找他们询问,只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扮演吉祥物。
原本按照惯例舞会的第一支开场舞应该由她和诺曼底公爵跳的,但是至今诺曼底公爵都不见踪影,也没谁不长眼睛的跑过来询问女皇。宾客们很识趣的跳过了这一环节,伴随着乐队的伴奏开始三三两两的找好舞伴跳舞。陆楠面带微笑的坐在御座之上,心想诺曼底公爵越来越膨胀,她是不是应该再次计划一下杀夫证道的计划。
这时一个穿着全新制服的侍从鬼鬼祟祟的溜过来和外围的守卫们嘀咕了几句,那个守卫听完后犹豫了一下,没敢擅离职守,陆楠见状便示意露易丝过去。露易丝一溜小跑的过去,没一会儿又提着裙子回来,凑在陆楠耳边小声说:“国王陛下好像不太好,公爵说他要陪在那边,就不下来参加婚宴,请您谅解。”
陆楠连气都懒得生,点了点头示意知道了。露易丝咬着嘴唇想安慰她两句,不过到底什么都没说,露出大大的笑脸,趴在御座的扶手上叽叽咕咕的指着下方跳舞宾客,和她说起了一些关于这些人的八卦和笑话,逗得陆楠频频发笑。
倘若换个新娘,可能现在已经忍不住哭了出来,丈夫居然连结婚宴会都不肯露面,留下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面对众多宾客,传出去怕不是立刻让自己成了个笑话。还好陆楠不必担心这个,宾客们见诺曼底公爵迟迟没有出现,免不了凑在一起嘀嘀咕咕,时不时偷偷的对着陆楠的方向指指点点。但还没谁胆子发毛的跑过来自讨没趣。于是陆楠依旧泰然自若的坐在那里,假装专心欣赏下面宾客跳舞的场景。
宴会进行到一半,差不多开始遵循以往惯例,出现了群魔乱舞的迹象,男人们一个个喝得面色发红,女人们也渐渐放开了矜持。只是碍于这是女皇的婚宴,倒还没人敢公开勾勾搭搭滚成一团,最多嘴上说点带颜色的笑话,打情骂俏几句而已。陆楠已经无聊到想打哈欠了,却不经意看见阿弗里带着一堆全副武装的士兵从侧门溜了进来,一脸严肃的把守住了大厅所有的出口。而另一头安茹公爵同样带着一队士兵,几个人一组的分散在人群里,显然是在搜寻什么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