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得不防备,汪舒文在看似鸡毛蒜皮的小事给她设陷阱,借此向容九发难。
若容九自身难保,“不为难她和她的家人”的承诺,也会失效。
因此,江慈加倍认真地投入工作。
晚上九点。
容九带一身淡淡的酒气,走进办公室,见到闷头苦干的江慈,立刻明白汪舒文的试探。
【汪秘书,你先回去,不用等我。】
发完消息,他忍住关机的冲动,改为静音。
他开窗散酒味,“江慈,回家。”
容九一进来,江慈就知道是他。她希望他有别的事,继续忙手上的事。结果他还是命令她了。
江慈揉揉眉心,“我很快就好。”
容九烦躁不已,眉宇间萦绕一团黑气。
他想让她别管汪舒文这只老狐狸,可他清楚,她最能伤他的心。
除夕夜她的质问,一句句,入了他的梦。
最终,容九站在原地,眼睁睁看江慈埋头忙碌。
——其实他最初跟司恒“借”江慈,是想多见见她。
容九记起办公室有个天天煮饭就盼着处罚的二代,借了一口小锅,煮汤圆。
半个小时后,江慈闻到汤圆甜糯的香气。
将热腾腾的一碗汤圆放在茶水间,容九招呼江慈,“过来吃饭。”
江慈抬眼,想说没胃口,却见他一身狼狈。
衬衫开到第二颗,微敞的衣襟,卷起的袖口,都有水渍。
做好的发型也被水和热气濡湿,略显凌乱。
他胜在姿容出众,即便这样,也招摇勾人。
江慈猜,他半个小时前穿的西装,已经湿透——从前他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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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现在更惨烈。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