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慈叹息,“我努力。”
话落,她弯腰走进帐篷,容九坐在床垫,除了唇色微白,看不出病容。
他一见她就皱眉,“小慈,你没有洗澡吗?”
“嫌我脏?”她假装生气,“受着。”
她有洁癖。
可能容九的血,让她忘记。
怕感染他,她简单洗手、洗脸,脱去里面脏掉的衬衣和内衣,裹紧相对干净的风衣,才坐在他面前,“要我喂你吃饭吗,容市长?”
脑海放电影般,回放她换衣服时一闪而逝的嫣色奶头。
他本能应答:“要。”
盒饭粗糙的盖浇饭。
没有市长独家定制。
她连菜带饭舀了一勺,“容九,你拖着不怕残废吗?你家以前不是有私人飞机?”
“我在灾区搞特殊?”他反问。
江慈把勺子递到他唇前,等他张嘴才说,“你伤得很重。”
他囫囵吞进食物,“死不了。”
闻言,她冷着小脸,抿紧红唇,喂饭机器人般,一勺勺塞饭给他。
容九乖乖吃。
等她草草解决晚饭,他才努力破冰,“肖笑是被容清姿收买的。她针对你,是因为爱慕苏时复。”
“苏时复万人迷。”她顺势夸。
他面不改色,“小慈,如果我死了,你会原谅我吗?”
“你不会死。我也不会”
“原谅你”叁个字,她与伤患容九对视,居然说不出口。
或许她四周还残留容九血液凝结的气味,她第一次想离婚。
“江慈,我来接你回家。”
苏时复温和低沉的话语,打破逼仄空间的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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