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沈意眠因为成绩优秀被系里的老师推荐报名了一项亚洲级别的美术赛事。
比赛作品的提交截止时间是五月中旬,但因为这次比赛规格较高,审核制度严格,对作品质量的要求也就更加苛刻。
身为油画系的尖子生,沈意眠心里完全没有把握。
说起来,她已经很久没有参加过这样规模的比赛了,深知机会难得,特别想好好表现。
虽然时间看起来很充裕,但作品从构思开始到完成,并不只是那短短十几个小时的下笔时间。
况且要拿出一副满意的作品参赛,备选方案自然是要不止一个。
本来寒假的时候,沈意眠还在考虑要不要下学期搬到顾忱那去住。
虽然顾忱一直说她还在上学,不太赞成两人现在就同居,但她还是总想多和他待一会儿。
但这个比赛的事情一来,她就只有精力考虑画画的事。
说服顾忱让她住家里这事,自然就搁置了。
美院的画室有限,许多高年级学生都在校外租了房子作为自己创作的私人空间。
为了准备比赛作品,沈意眠决定搬回天禧城去住。
那边一直空着,裴舒玉担心租客会弄坏房子,一直没舍得出租。
她和家里把这件事说了,裴舒玉和沈立虽然有些担心,但想着女儿大了,最终还是要独立的,便也同意了。
顾忱处事一向谨慎,考虑到她一年轻漂亮姑娘独自居住,总觉得有些不太放心。
说要给她另外租个好些的公寓,沈意眠却怎么也不愿意。
于是他只能找人给这套房子加装了安保系统,紧急呼叫直接连接到他的手机号码,又在大门口的上方装了一个三百六十度高清摄像头,这才勉勉强强安下心来。
有空时,他总会过来看看,偶尔也会在这边过夜。
为了这些“偶尔”,沈意眠特意给他买了些日常用品备在家里。有时看着这些东西,她会恍然间觉得好像两人已经住在一起了似的。
整个春天,沈意眠大多时间都在为了比赛作准备。
顾忱和陆森的科技公司在三月底正式挂牌运营,事业也进入了最紧张繁忙的时候,两人见面的时间又少了许多。
五月中旬,比赛作品提交截止。
之后,便是主办方举办的参赛作品展在国家美术中心举行。
沈立和裴舒玉一早就知道了女儿参加比赛的事,一听说作品展的时间地点定下,立刻就计划了半个月后的陆北之行。
两人都有段时间没来陆北了,恍然间竟觉得有些生疏。
到达当天,他们放了行李就直奔国家美术中心,迫不及待地想看看沈意眠的作品。
那副画挂在展厅十分显眼的地方,两人到达时已经有不少的参观者驻足在前。
夫妇俩只能站在外围踮起脚去看。
半晌,才在人群的缝隙中看到画框右下角的一行小字——
顾盼/沈意眠
沈立盯着那画名半晌,突然想起春节时顾忱来家里吃饭的情景,心里总有些奇怪的想法,但又觉得不太可能。
看完画展,沈意眠又带着两人去陆美校园里逛了一圈。
到了晚饭时间,她想请两人下馆子吃顿好的,可裴舒玉好奇心大发,偏想尝一尝他们学校的食堂。
沈意眠哭笑不得,只能带着他们去了学校最好的食堂,又把食堂里最受欢迎的几样东西都点了一遍。
裴舒玉看着满满一桌食物,忍不住数落她:“怎么点这么多,都吃不完。”
沈意眠将筷子递给她,“你们好不容易来一次嘛,吃不完打包就是了。”
裴舒玉笑了笑,心里其实挺高兴的。
当初她陪着十五岁的孩子到陆北求学,才两年就中途离开,其实心里一直很过意不去。
但如今看着女儿成长得漂亮又优秀,她这个做母亲的,也没有什么好遗憾的了。
陆美的伙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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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很不错,裴舒玉和沈立都很满意,东西也都吃了大半。
看着沈意眠将剩下的东西打包,裴舒玉突然又想起从前,笑道:“眠眠,你记不记得以前你读附中的时候,老是抱怨食堂的菜难吃。现在可算脱离苦海了吧?”
沈意眠笑了笑:“是啊,附中的菜可难吃了。”
她还记得高一那年她带顾忱去那里吃饭,那个矜贵的男人只吃了几口。
不过,要不是食堂的菜难吃,她也找不到理由去顾氏食堂,更找不到理由和顾忱多待那么多时间。
这么一想,好像所有的事情发生,不管好的坏的,都是为了让她最终能和顾忱在一起。
晚饭后,一家三口回到天禧城。
虽然只是五月,但陆北的天气最近十分闷热,裴舒玉早就在路上闷出了一身汗。
于是一进门,她就迫不及待地拿着换洗衣物去洗澡,结果脱了外衣才想起了这次出来没带牙刷。
她记得以前自己总会在洗手间的储物柜里放几把新牙刷,沈意眠一向不爱整理,说不定那些东西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