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意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赤脚沿着海边的小路往前跑,四围一片漆黑,眼睛似乎没有办法清晰视物。脚底被硌得生疼,有些地方甚至可能已经被划伤开始流血了。
但是她不敢停下,因为此刻恐惧已经占据了她的大脑,直觉告诉她,不能停,如果停下来,如果被抓到的话
这时,有车子的声音从身后不远处传来,她被吓得脚下一崴,整个人直挺挺地朝着路边的斜坡摔了下去。
好疼。
她试着挣扎着爬起来,可是刚刚被崴到的地方实在太疼了,疼得她根本用不上力。
于是她很快便放弃了挣扎。
好在周围的杂草长得很高,夜色中影影绰绰的能遮挡住很多东西。这里又正好是个斜坡,从上面走过如果不仔细看的话应该不会被发现。
她趴在地上保持一开始的姿势不敢动,一颗心仿佛提到了嗓子眼,静静地听着车子声离自己越来越远。
走了么?她不敢立马回到刚刚的路上去验证,不知过了多久,她感觉自己的身体开始变得越来越冷。
不能再继续躲在这儿了。
她这才试探着支撑起身子,用手把住旁边的石头,另一只脚发力,十分艰难地一点一点往坡上挪。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终于只差一点就可以回到来时的那条路。
然而下一秒,她到了一双鞋,一双黑色的男士皮鞋,以及皮鞋边上坐着的男人,那人仿佛已经在那里待了很久,此刻正饶有兴趣地观看她一点一点从坡下爬上来。
见她终于发现自己,男人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他好似宠溺般拍了拍她的头顶,语气略带惊讶地说了句:宝贝,原来你喜欢打野战啊。
“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