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自小就是老师教导的,所以严胜修习的剑术流派与大家不同。他稍微花了一点时间才练成了属于自己的呼吸。
严胜本来想着,连日歌也能学会日之呼吸,作为缘一兄长的他难道学不会吗?
在经历过无数个日夜的练习,他终于练成了自己的呼吸法。然而就算他再怎么努力,也无法复制缘一的呼吸法。最终,他十分无奈地将自己从日之呼吸里面衍生出来的呼吸法成为月之呼吸。然后他的脸上也出现了和缘一相似的斑纹,只不过右侧还有一道长上脸颊的颈纹。
无论是哪种呼吸都无法与日之呼吸相提并论,在之后的战斗中更是证明了这一点。如果说日之呼吸的战斗力是一百,那么其余呼吸的威力则是三十。无法比拟,只可仰视,而偏偏日之呼吸的拥有者总是一副这没有什么大不了的的表情。
严胜的愤恨之心胸腔之中疯狂的跳动。
而某个同样这般跳动着的夜晚,缘一来了。他没有带刀,只是穿了一身松松垮垮的寝衣。
怎么了,缘一?花按耐住自己内心不断涌动着的阴阳情绪,问道。
缘一的回答震惊了他。
因为缘一说:想和兄长睡觉。
严胜:
严胜:???不是,你在说什么?
他当时头发就竖起来了,简直就像是一只暴起的刺猬。
缘一用着平淡的语气说:日歌说这样子能够更好的交流感情。
严胜:不好意思,是我想多了。作为一个有妇之夫,严胜一开始还以为对方说的那种睡觉是他个人认为的那种睡觉呢,不过缘一口中的睡觉应该是盖着棉被纯聊天的那种。
所以你为什么会这么熟练的躺进了我的被窝啊?严胜惊讶到连手里的杯子都掉了,还好最后反应过来接住了。
然后缘一掀开自己被子的一边,拍了拍榻榻米,兄长。
严胜居然从里面读取到了兴奋。
真是见了鬼的。
他拒绝和缘一睡一条被子。
于是严胜走到隔壁缘一的房间,把他的那床被子和枕头扯了过来。
给我起开。严胜一扯属于自己的那条被子,缘一便咕噜一下滚到了边上,像条突然被抽掉骨头的可怜兮兮的小狗。然后小狗得到了他的那一根骨头。
兄弟二人躺在同一块地方,这是前所未有的事情。就连小时候他们也是一早被分开,从未有过这么亲密的时间。
想说什么吗?严胜问道。因为他不知道要以什么话题开启这场谈话,只好把主动权丢还给缘一,然而他等了一会儿也没有等到回应。
严胜转过头,发现对方已经闭着眼睛睡着了。
严胜:要来找我盖着棉被聊天的人是你,先睡觉的人也是你。继国缘一,呵呵了。
严胜拉了个身背对着缘一,心中繁杂的思绪如同潮水一般涌动。但他所不知道的是,就在他转身的那一刻,缘一的双眼睁开了。
人的眼珠通常情况下是湿润的,每一个眼球的动作都可表达出千万种的情感来。悲伤也好,快乐也罢转动的眼珠,突然收缩的瞳孔,放大的眼神但是继国缘一的眼睛里什么也没有。他空茫的眼神让人联想到无情的表达,眼白所包围着的红色眼珠时常呈现着同一种大小。那里面也同样什么都没有,不会有绝望,更不会有爱。
在他已经度过的二十二年里面,他人刻意或是无意的帮助下,他勉强懂得了什么是快乐和难过。因为兄长冒着被父亲打的危险而来偷偷找自己玩而感受到了快乐,因为被剥夺属于自己的东西而感到难过。
但除此之外他什么也不懂。
严胜不知道,缘一盯了他整整一晚上,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缘一已经不见了,连同他的被褥一起。
又过了两天,柱合会议上,严胜在通过炎柱的考核后成为了月柱。缘一是日柱。原先的五位柱增长到七位,但柱有九画,所以最好有九人。
柱合会议上,主公鲤川树哉代表全体剑士感谢了缘一,同时也对大家进行了鼓励。
年仅二十三岁的主公,脸上已经布满了被诅咒的紫色斑纹,身体虚弱到没有千代夫人的扶持就会倒向一旁。
所有人都预感到了,主公要换代了。
然而鲤川家的长子鲤川云哉,今年不过五岁罢了。
会议上各位柱提交了自己辖域内的情况。
轮到炎柱炼狱理寿郎的时候,他的话惊到了在场所有人。
事实上,我发现了上弦之一鲶八云的踪迹。
自某一天气,十二鬼月除了上弦之壹外其余全部消亡,而这唯一的鬼月之鬼,则出现得越来越频繁。那么这件事情就交给理寿郎、缘一和雾一了。可以吗?主公对待剑士们都宛如对待自己的孩子。
意识到自己还没有能力出任这次任务,所以严胜并没有吭声。
但一直沉默的缘一却说:要告诉她吗?
主公仍然带着和煦的笑容,结束之后一并告诉她吧。
理寿郎垂了垂眼眸。
作者有话要说:※尝试了一下以日轮的视角写,不太行,所以这样来。这过去的几年会通过其他人的视角写出来的。嗯,没错,我喜欢无惨,谁也无法阻止我。
※原本想日万的,但是不成了
※秋作收
※推隔壁摸鱼:《大预言家无惨》。还挺可爱的嘻嘻。
第82章 【理寿郎】(上)
炼狱理寿郎是兄长,是儿子,更是家中的支柱。
十六岁那年,他的父亲京寿郎去世了。
事实上猎鬼人当中很少有能够活到他这个年纪的,猎鬼人的寿命通常很短暂,还有许多人连子嗣都未留下便撒手离去。炼狱京寿郎有一个儿子,和两个女儿。已经足够了。他的薪火会传递给儿子,而儿子的火焰只会传递给儿子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