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又见过「龙脉」?
日轮开始咳嗽,咳得像是要把整个肺都咳出来一样。
山村贞脸色跳了一跳,怎么突然喘不过气来了对方的脸色看上去着实不太好,一股病态的白色蔓延开去,人们普遍红润的脸颊,放在被这些咳嗽夺去了颜色。
日轮原本放在一旁的手突然动了起来。他的手指在半空当中胡乱抓划,像是想要抓住些什么东西。
到底想要什么东西呢
是谁的手吗?
山村贞不知道。
原本空落落的右手,被人温暖了。
原本孤孤单单的阿缘,有了哥哥的陪伴。
这股暖意如此轻微,却像太阳的光芒,却像火焰一样在阿缘的心中搭起了一个温暖的心腔。
太好了。
太好了啊。
永远都不会变得孤单的我(手)。
永远都不会被松开的手(我)。
诶?喜欢牵手吗?紫夫人愣了一下,而后伸出她那苍白而纤细的手指来,我的手很冷哦,也许会把你的手也变得很冷。久病不起的紫夫人,身上的温度比旁人要低上那么一度。
阿缘低着头,用双手紧紧盖住了紫夫人的手掌。
我把兄长大人给我的光和热全都给母亲。
他的脸上挂着天真的、可爱的笑容,把兄长大人赠予他的温暖全数送给了母亲。
紫夫人用光洁的额头碰了碰阿缘的额头,她说:那你也要把自己得到的光和热送给兄长才行。
于是阿缘在某个天还未亮的清晨,从那只有三叠榻榻米大小的房间里面跑出去,跑到外面的小山上。他穿着单衣,所以冷气全数吹进了他的衣服里面。他的肌肤是冰冷的,比草叶上的那滴露水还要冷。
阿缘站在那个小山丘上,等到了太阳升起。
刚刚与黑夜和月亮和星星告别的太阳,爬过一片又一片深灰褐棕色的山峦,然后爬上了小半个微蓝的天空。
阿缘开始朝着太阳跑。
太阳升到哪里,他就跑到哪里去。
他感觉自己就像是一朵大大的向日葵,太阳到哪里他就把花盘朝向哪一个方向。
好几个时辰,他都是在这样的过程当中度过的。
直至身上被晒得软乎乎的,暖洋洋的了,阿缘才操着比原先更快的步伐朝家里跑去。
阿严正在练刀。
因为想要成为这个国家第一的武士,所以他在剑道这条路上费去了许多心血。
他以为他能够成功的。
直到神明在那一天重新在他们兄弟两之间做了选择。
上一次手臂的骨折才刚好,他又因为愤懑不甘而重新拿起了刀。他无法忘记在听说了阿缘那惊为天人的天赋之后的父亲的脸色。
七岁的阿缘意识到了那点。
不仅是神明做出了新的选择,他的父亲,继国旷一也将做出全新的选择来。
他和阿缘之间的地位将会像太阳与月亮一般被调转。
只要想到这个就会害怕地睡不着觉。
兄长大人!兄长大人!
阿严看见阿缘朝他奔来,对方的红头发红眼睛和红色的斑纹如同太阳那般耀眼。
阿缘直接抱住了阿严。
而后者感受到了身体与心理的双重窒息。
阿缘比阿严要小上一点,所以他的头发刚好抵在兄长的额头上。
因此,他看不见兄长变得奇怪了的表情。
阿缘伸出手,想要握住对方满是剑茧的、比自己宽大上一点的手。
他想要把自己等了半天的光和热,全部送给他喜欢的兄长大人。
但是出乎意料的,他伸出去的那只手被打开了。
无法理解阿缘在做什么的阿严脸上露出了仿佛被侮辱了一样的表情来。
(无法理解这家伙在想什么)
(是想来嘲笑我吗?)
阿严紧紧地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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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嘴唇,拾起掉落在地面上的木刀,跑到另外一边去了。
阿缘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他伸出自己的手掌,它们如此干净洁白,一点也不像兄长大人那样有气概。
他在原地站了好久,久到他身上的光与热消散不见。
向日葵追着太阳跑啊跑,可是太阳太辛苦了,他一天能够看见几百万朵向日葵。所以他也没有看见,有朵向日葵因为不停地追逐他的方向而啪嗒一声弄断了脖子。
作者有话要说:※龙脉/阿尔塔那出自银他妈,里面的反派**oss虚/松阳老师脸好看,武力值宇宙级,最重要的还是脸好看(喂
※在我的文里,虫和银古都等于工具人()
※求作收
※不好意思这里提一下,别人磕自己的cp并没有错啊,大家不要捧一踩一的。我不磕童忍是我的事情,但这并不妨碍别人磕啊。大家评论里不要过度发言啦,这样子真的不好。
第34章
猗窝座不知道现在该干什么好。
因为那位大人在这里,所以没有对方的允许他也不敢擅自离开。
因为他作为鬼的模样太过于扎眼粉色的短发和睫毛,还有对人类来说过于羞耻的什么都遮不住的小褂,所以无奈之下猗窝座只好改变了自己的外貌。
黑色的头发。
这副样子的他让他自己感觉好奇怪好像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自己一样。
但是猗窝座想不起来。
因为山村贞拉着他口中的混账老爸出门算账去了,所以照顾病人和小孩的事情就交给了他。那个婴儿之前有种要发癫的样子,但是后来就变得相当正常了。
只是仍然不会说话。
照顾病人是很辛苦的事情。
照顾一个不知道因为为什么原因而高烧不退,咳嗽不断的病人更是一件很辛苦的事情。
这个病人(紫藤日轮)他总是半睡半醒,迷茫的眼睛里经常什么都没有。
他朝猗窝座道过歉。
但是猗窝座觉得这什么都不是。
因为病人们本来就很辛苦,他们本来也不想咳嗽,他们本来也很想正常的呼吸但是身体的虚弱成了让他们这个小小的愿望也无法达成的阻碍。
猗窝座觉得他好弱小。
在他眼中,这个人类幼崽就和蚂蚁一样弱小。
猗窝座讨厌弱者。
但是现在的他却不得不在这里照顾这个生了怪病的家伙。
银古和那位大人讲的东西越来越玄妙,已经超出了他的理解范围。而他只能从这个人类身上看到「稀血」的迹象,其余什么都看不出来。
不过就算是稀血又怎么样呢?猗窝座从来不吃人(女人)。
尽管老是被其他鬼嗤笑,但是他从来不在意这一点。
这个人类小孩的身体真的很衰弱。但是依据那个鬼杀队的少年所说,对方以前也很健康,并不是这个样子的。
病人的手动了一下。
猗窝座的眼神飘了一下,然后把对方扶起来,让他的头靠在枕头上,然后把水喂给他。
不知道为什么,他做起这一连串动作来时非常熟练,好像自己以前经常这么照顾人一样。
可是他作为鬼,只有服从命令地战斗和杀戮而已。
难道说,人类时的他,也是经常照顾这样一个人吗?
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