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刚才居然是这么小的孩子在与鬼打斗吗?真的假的!小春捧着脸,小秋,不要昏倒了快醒一醒!
小秋是那个年轻男人的名字。
小秋说:可是我的手还在发抖呢好可怕好可怕杀鬼好可怕母亲大人你看见了吗我成功地杀死了一只鬼哇啊啊啊啊啊!
在一旁拿着火把的少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们。
你那叫偷袭成功。
阿南也太过分了吧!小秋蹲在地上,然后颤颤巍巍地把刀收回了刀鞘里。
突然出现并斩去了鬼的头颅的三人都穿着黑色的衣服,衣服背面写着一个大大的「减」字。
恶鬼减灭。
是雾村说的鬼杀队
小春看见了倒在地上的,无名的尸体。
她的脸一下子变得很忧伤。
无名那么小,比她弟弟还要小。
但是鬼才不会管一个人到底几岁,是不是孩子。
你也失去了家人吗?
三人组里面唯一的女性蹲下来,抱住了缘一,要哭的话就哭出来吧,不要憋着。
某人的死亡让现场的气氛降到了一种难以言说的零点。
请节哀。
居然用上了敬语。
缘一垂下眼,将无名没有头的身体纳入眼中。
虽然失去了头颅,但是血液的确还在持续不停地流动着来着。
三人自称是来自鬼杀队的,一个专门与鬼作对的组织。
因为之前听雾村讲过了,所以缘一后来小小地点了点头。
百鬼丸也意识到了为什么这群家伙是黑色的,不是邪恶魔神应有的猩红色。
从此以后,他记住了「鬼是黑色」这一点。
小春、小秋、阿南提出了要帮他们安葬无名的尸体。
缘一拒绝了。
小春用自己随身携带着的布料给缘一包扎伤口。
他的手伤得很深来着。
小春说:不要一味沉浸在悲伤之中,无论遇到什么都必须得走下去才行。她觉得对这样一个小孩子说这些话很残忍。如果没有鬼的话,他们兄弟三人(猜测)应该一直开开心心地在一起才对。
那个哥哥
小春也无法评判接下来兄弟二人(猜测)会是什么样子的。
经过她短暂的接触,她发现那个少年似乎又瞎又哑
三人组离开了,据说是要去另外的地方找寻鬼的踪迹。
缘一垂着两只被包扎好的手掌。
很快地,那两道伤口自然地愈合了起来。
他跑到一旁,在无名的尸首边上蹲下来。
无名的脑袋被小春平整地放在地面上。
他圆圆的大眼睛,紧闭着。
缘一让无名的身体靠在自己身前,然后把他的脑袋重新安在了对方的脖颈之上。
与之前的部分分毫不差。
断颈处的伤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了起来。
无名睁开眼睛。
哇啊啊啊啊啊痛死我了痛死我了啊为什么是我好痛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他抓着缘一的头发,张目欲裂,为什么每一次都是我!死好痛!死好疼啊!无名把自己缩得小小的,盘曲起来的身体就好像母亲腹里还未完全长好的婴儿的模样。
我好痛啊你们为什么当时不救救我
(睡着了。)
缘一用自己的小手拍了拍无名的脸。
同时,无名将自己小小的身体缩得越来越小。
缘一感觉头发被抓得很疼,但是他没有把头发从对方手里扯出来。
他也觉得无名很疼。
不是他感受到了脑袋被鬼切断时的痛苦,而是无名在叫喊疼痛时的那副姿态,让缘一意识到
这就是「疼痛」。
无名啜泣了好久好久。
久到百鬼丸都睡着了。
大家都睡着了。
好像这个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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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内容提要没有问题。
※写这章的时候念的手稿,因为人名太麻烦了改用了花花和小梅,然后一起替换就好。但是我发表之前才发现自己忘记改回来了吓死人了()
※求作收我作收好少呀(尖叫)
第47章
继国邸。
「阿缘近来,秋风和适」阿严撕掉了这张纸。
因为被父亲说了一句这是个写信的好季节啊的阿严,开始提笔给他已经去往了寺庙的弟弟写信。
「阿缘近日来,天气转凉」阿严又撕掉了这张纸。
他不知道要写什么,他根本就没有话想要对对方说。
他什么都不想说。
在寺庙里就该有寺庙里的样子,不要再牵挂红尘了。
但是茶茶还在外面等待。
父亲大人要求她把阿严写好的信带到寺庙,然后经由僧侣交给刚刚走上了僧侣之路的阿缘。
阿严撑着头,纸门外少女仆役的身影苗条。
他的头好痛根本就不知道要写什么。
茶茶已经在外面等候了很久了。
阿严草草地在信纸上写了人名、敬语和一些乱七八糟根本读也读不通的句子,然后把这些没有意义的文字安在之上,一股脑地塞进了信封里。
然后他在信封上写上「阿缘様」的字样。
「阿缘收」阿严拉开门,茶茶已经睡着了。
在听到门被拉开的声音后,茶茶一下子从梦里惊醒。
阿严大人已经写完信啦?那我现在就带到寺庙里去!
茶茶还在一个好天真好天真的年纪,她简直是这座府邸里面说话声音最大声的仆人。
阿严嗯了一声,但是伸出去的手并没有放开。
那时的茶茶也捏住了信封。
两个人在半空中僵持了好一会儿。
茶茶疑惑,阿严大人?没写完吗?
阿严才如梦初醒般地放开了手。
离开家的第三个月,缘一发现自己绕到了自己本该去度过一生的寺庙。
扫地僧在门前扫着枯黄的落叶。再过段时间,他就得去扫雪去了。
雪并不比落叶要好扫许多。雪太碎,老是容易从扫帚里面漏出来。
缘一站在寺庙外面,注视着这个曾经会是他归宿的地方。
扫地僧依然坚持不懈地在扫地。
无名问:和尚过的都比我们好他说这话的时候,眼里又开始闪烁那种让人看了心惊的情绪了。
扫地僧还在扫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