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棠宴看着正笑盈盈欣赏窗外景色的阮霓衣,迟疑了一下,拉了拉她的袖子。
“师姐……我有件事情和你说。”
“嗯?”
“嗯……就是……”李棠宴有点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说出了口。
“我其实,不是男孩子。”
“是……女的。”
她担心阮霓衣会觉得受到了欺骗。
阮霓衣看起来的确有些惊讶,她微微张口,理解了一会儿李棠宴的意思,随后眼睛变得微亮。
“所以阿宴不是小师弟了?是小师妹呢。”
她接受得很快。
如果是一个膀大腰圆胡子拉碴的人对她说了刚才那话,她多半还要大受惊吓,不敢置信。
但阿宴和她自幼相熟,性子乖巧可爱,长得也漂亮,说是女孩子,反倒还让她有种合情合理本该如此的感觉。
李棠宴听她这样说不由也轻笑起来,有些不好意思:“嗯……”
她又对阮霓衣一一说了自己的身世,以及下山以后的事情——只不过略过了和南宫照的纠葛。
阮霓衣出生在南州城,也听说过李问期的事情。
李棠宴自己说着还没觉得什么,抬头一看,却见阮霓衣竟哭了起来……
“阿宴真坚强。”
她一边以袖擦泪一边揉揉李棠宴的头。
这下李棠宴也觉得眼睛一酸:“师姐……”
“呜呜呜……”
李棠宴七手八脚地安慰起她来。
——
另一边的玄二,快马加鞭,一路疾驰,赶到了南宫照的军营。
“世子,玄二来了。”香树去禀报南宫照。
南宫照正在商议军务,先是一愣,匆匆起身。
原本应该在李棠宴身边片刻不离的玄二,见到了南宫照率先请起罪来。
“属下知错。”说到底他不该违背命令离开李棠宴的。
南宫照无奈地叫他起来,玄二一五一十地把圣都发生的事说给南宫照。
“姑娘说一定要亲手交给世子……”玄二说着,从怀里取出盒子,递到南宫照手上。盒子让他保护得极好。
南宫照看了一眼,平平无奇的一个木盒。
他不由皱眉,什么东西值得她冒险也要让玄二送过来……她竟一个人在宫中……
“她……怎么样?”
玄二意识到南宫照是在问李棠宴。
“直到属下离开时,姑娘都很好。”李姑娘独自跟朱康周旋,自己就能保护自己……他很佩服她。
香树不由追问了一句:“姑娘有没有话让你带给世子啊?”
玄二认真想了一会儿,好像真没有啊……
“并无。”他如实说道。怪他,没想到这些,李棠宴没说,他也没多问一句。
香树撇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