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心思莫测,但要去害死一个人,似乎还不够那么大胆,毕竟也是看着他长大的。
“我当然能明白,大哥就是关心我,这些道理我都懂的,放心,我再混帐都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来,为了感谢大哥对我的提点,我们碰杯,干了这杯。“阮家俊感谢地说道,脸上都是谦逊的笑,行为举止落落大方。
话刚落,就举起了手中的红酒杯来。
阮瀚宇听他这么说得坦然,心也安了下来,这个案子只要不与阮家俊有关,那就好办了。
看了看手机时间,木清竹应该快到了,当下微微一笑。
阮家俊仰头一口气喝干了红酒,从身旁文件袋里拿出一个黄色封皮套的纸袋来放到了阮瀚宇面前的酒桌上,认真说道:“大哥,我从财政厅里得到的消息就在这里了,还有一个光碟,你自己回家看吧。”
说到这儿,抬头看到阮瀚宇手中的红酒并没有喝下,眸中闪过一丝暗色,很快就堆满了笑,佯做不解地问道:“大哥,小弟敬你的一杯酒都不愿喝,不知道是对小弟有意见呢,还是不相信我给的资料呢?”
阮瀚宇低头瞧了眼黄色封皮袋,淡然看了看阮家俊的脸,见他刚刚还是爽朗笑着的脸有丝不被人信任的难堪,只得淡然一笑,随意的说道:“哪里,一杯酒而已,难道还怕你下毒不成,大哥凭你的这些话,就干了。”
说完轻摇了下,仰首,一口气饮下。
红酒滑入嘴里,有丝涩色,皱了下眉,眼睛狐疑地扫了眼酒杯,正在这时,电话响了,忙拉过电话,上面是清竹的名字,时间刚刚好,唇边漾起笑意,接通按健,正要放到耳边,突然感觉全身乏力,手臂更是绵软得抬不起来。
脑袋里是一阵阵的旋转,天昏地暗的,只听到里面传来木清竹清脆的带点焦急的声音:“瀚宇,你在哪里?我已经到了。”
他想说话,却感觉眼前一阵阵的发黑,怎么也说不出来。
就在这时,“呯”的一声枪响,不知在希尔顿饭店的哪个角落里震响,响彻了整个酒店,连着天花板都被震动了。
眼前的黑暗越来越浓,心里眼里只有一个身影在晃动,清竹,他在心里叫了声,重重倒在了沙发上。
阮家俊冷然站在旁边,望着阮瀚宇沉沉倒下的身影,脸上浮起了一丝阴阴的笑。
阮瀚宇,今晚你就跟乔安柔风流一夜吧!不久后,你们就会喜事临门了。
拉出手机来,拨响了号码,不到一会儿,上来了二个建筑工人模样的男人。
“记住,把他送到十楼的总统套房。”阮家俊掏出几张百元大纱朝着他们说道。
“好。”二人收了钱,爽快的答应一声,挽扶起阮瀚宇出去了。
外面到处都是吵闹声,尖叫声,有客人恐怖的尖叫:“不得了啊,有劫匪开枪了,有恐布分子进饭店了。”
这样的叫声一喊,更是惊得客人四处逃散。
霎时各种凌乱的脚步声,恐慌的尖叫声,因为拥挤被撞倒后的惨哭声,声声尖锐,整个大堂乱成一团糟。
阮家俊不急不慢地弹了弹衣服上的灰尘,从容镇定地拿起桌上的黄色封皮袋,扭头看到阮瀚宇的手机正在一闪一闪的亮着,稍作沉思了下,拿了起来。
上面是木清竹的名字。
他眸中暗黑,浮光跳跃着,嘴角浮起丝暖昧的笑意,细长的单指滑过屏幕,接通了手机。
“瀚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在哪里呀?”木清竹在手机那头又急又怕,快要哭出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