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咝。”阮瀚宇痛得直吸气,叫出了声。
“疯女人,放开我。”他大叫,想要推开她,可她却是死死的咬着他不放,恨不得要把他的下巴当成烧肉给吃了。
他一时不敢动弹。
木清竹剩势把他按倒在床上,翻身爬到了他的身上,死死揪着他的衣服,像只蚂蝗那样缠着他,让他更加没法反击。
好吧,阮瀚宇为了保住自己的下巴,只得强忍受着,不去动她。心里却在骂开了,死女人,泼妇,等下让你好瞧。
似乎是看出了他的心思般,木清竹冷冷一笑。
此时有血腥味从她的嘴里飘了出来,引得胃里一阵翻涌,她趁机朝着他的眼睛上吐了口唾沫,松开了他的下巴。
瞅准他揉眼睛的时机,翻身下床,朝着阳台跑去,关紧了阳台的门。
阮瀚宇怒极,翻身爬起来,此时他的眼睛里进了口水,看不清东西,下巴处是火辣辣的疼,可他顾不得什么,用手一抹口水,翻身爬起来就去追她。
“死女人,屡次暗算我。”他恨恨骂道,睁开眼来猛眨了几下,待看得清楚时,木清竹早已经跑进了阳台里,关紧了阳台的门正隔着墙的窗户得胜地望着他,满脸神气,似乎在嘲笑他的不自量力。
阮瀚宇的怒火再次升腾了,用力推门,木清竹早已经删了门后的暗扣,门纹丝不动。
木清竹站着外面瞅着他,杏眼圆睁,警惕性还蛮高。
二人怒目而视。
像有深仇大恨的仇家。
紧张对峙的气氛达到了顶点。
阮瀚宇用手摸着自己的下巴,好惨呀,几个牙印用手都能摸得到,摊开手,手上都有血丝。
好个泼妇,不仅抓坏了他的脸,现在倒好连着下巴也被他咬坏了,这还怎么出去见人?这简直是丢人丢到了家,今天要不收拾她,他这男人的颜面都给丢光了。
眼里的光淬了毒,直直瞪着木清竹,看得她毛骨悚然,心中暗叫不好,料定这个男人今天不会放过自己。
她退后几步,面对着虎视眈眈的阮瀚宇,眼里伸起一股悲壮。
阮瀚宇的眼圈扫视一周后,忽然脸上的怒容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自信的冷笑,似乎木清竹就是他手里的羔羊,随时将会任他宰割般。
他双手环在胸前,耳朵动了动,好整以瑕地欣赏着她愚蠢的自以为是。
木清竹倒真被他的淡定镇住了。
如果这个莽夫暴跳如雷,她还能有把握,可他如此淡定,倒让她心惊胆颤的。
“你跑啊,看你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阮瀚宇讥笑着,瞬即伸手就拉住了一扇玻璃的窗户,稍一用力,玻璃窗户就打开了。
木清竹脸上变色,光想到了门,却没有想到玻璃窗。
阮瀚宇轻轻纵身一跃,就跃上了窗台。
“停,阮瀚宇,你要是再敢过来,我就从这里跳下去。”眼看着阮瀚宇马上就要以完胜的姿态朝她扑来,木清竹不由慌了,指着楼下面大声威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