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季旋见自己苦口婆心说的话到现在还是没能让阮瀚宇听进去,心中一急,只觉眼前一黑,身子摇晃着就要摔倒下来。
“妈,您怎么了?”阮瀚宇眼看着季旋的身子虚浮着,摇摇晃晃的,就要栽倒下来,这下急了,慌忙伸过手去扶住了她,恐慌地问道。
“瀚宇,你这是要气死我呀。”季旋被阮瀚宇扶稳后,一屁股跌坐在沙发上,掏心掏肺的痛哭起来,“不要以为我不知道现在的阮氏集团困境,乔立远已经下手了,今天他就发出了警告,只要这二天一过,马上就要收回那块地,还要重查所有的项目,A城所有的产业都将要被清查,到时会弄出什么事来,这都是谁都无法想象的事。”
阮瀚宇的脸阴极了,眼里的寒光迸裂,很久后,他随意地出声安慰道:
“妈,您就放心吧,这朗朗乾坤,青天白日的,自有公平正义在,我们阮氏集团行得正,坐得正,不怕,他乔立远不可能大过法律的。”
“儿子,只怕到那时一切都晚了。”季旋痛心不已,泪水琏琏地说道。
一时,阮瀚宇被季旋的眼泪弄得心中烦乱极了,把季旋扶进卧房躺下后,心情郁闷地走了出去。
“瀚宇,不管你同不同意,我已经找人看了黄道日子,就确定在年初八为你与乔安柔举行婚礼。”季旋的声音从背后像雷声一样轰轰而来,阮瀚宇感到整个人都被雷劈得完全懵了,他甚至都没有听清季旋后面的话,也无力再想什么,脑海里全是景成瑞搂着木清竹亲昵说笑的画面,麻木地一步一步地走了。
悍马车在他手上开得歪歪斜斜的。
如果木清竹给他勇气,他会去抗争的,对他来说,再大的困难莫过于不是别人的威胁,而是心爱的人的背叛。
或许抵抗真的会失去一切,或许这一劫会有点难,但他相信凭着他的本事,还有木清竹对豪车的设计,他们珠联璧合,共同奋斗,一切都可以从头再来的。
可是事实却是如此的残酷!
木清竹在最关健的时候在他背后捅了致命的一刀,让他彻底倒下了,再也没有抗争的勇气,而他也找不到任何继续下去的借口了,除了接受现实,他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了?
他把车开进一个夜店里沉闷地喝起酒来。
病房里,乔安柔手中拿着一张报纸,脸上浮起的是得胜的微笑。
报纸上面,景成瑞怀抱着木清竹的画面清晰而又显眼,就在头条的最佳位置,而阮瀚宇则气得满脸铁青,像头暴怒的狮子。
“妈,看来我与瀚宇的好事将成了。”乔安柔放下报纸喜滋滋地说道。
“何以见得?”柳兰英不信地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