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槐的手机不知道从哪儿找来一个也就死了半年多的鬼,我本来想吃了这个胆敢跑到我们领地的家伙,可惜方才钟导在场,我一时惊吓丢了手机,让那鬼跑了。”傅玥回答道。
自从刻下鬼纹后,群鬼可在别墅内自由行动,钟九道也就撤了大部分符阵。
方才洛槐的房间聚集了三个百年厉鬼,阴气极重,这一缕只有半年的小怨魂在三鬼的阴气掩饰下,竟就这样逃了。
也是钟九道大意了,他没想到还有鬼敢跑到这栋别墅中。
要知道厉鬼之间可是弱肉强食的,别墅内三十三鬼可以和平相处是因为他们共同分食了同一天师的血肉,等同于血脉相连的兄弟姐妹,无法互相吞噬,只能各自为政。可其他鬼魂若是误入此别墅,那基本就是被打牙祭的命运了。
“妾身这就去清理别墅,戴罪立功!”戚晚莲最是狡猾,利用这个机会跑上三楼。
“竟然从我手里放跑了他,真是奇耻大辱,我要雪耻!”傅玥紧随其后,毫不示弱。
沈乐山也想跟着跑,但他刚一飞,一块巧克力和一盒蛋糕就从他的魂体内掉了出来。
沈乐山很尴尬:“……我、我扔垃圾。”
钟九道:“……滚吧。”
洛槐安然无恙地活下来,也算他们守规矩,暂时饶过这些鬼一次吧。
沈乐山离开,钟九道捡起蛋糕盒,见上面用彩笔写着:身为演员要懂得节制,一天只能吃半块!切记!
所以刚才三个鬼吃了洛槐十天的零食?
钟九道有点心疼洛槐了,被骗到他们这个穷剧组,拿着比群演还低的片酬,整天被鬼吓,还要贡献自己的零食蛋糕。
他身为导演兼这些厉鬼的役鬼天师,还是把这几块蛋糕给洛槐补上吧。
只是手头比较紧,没关系,可以找老钱借,就从他吃回扣的两万块里借一点吧。
关心洛槐零食的钟九道,根本不在意闯入别墅的鬼。若是抓不住这只鬼,那这一别墅的鬼就不要说自己是厉鬼了,丢鬼。
误入别墅的倒霉鬼生前叫做蒋汾,是个喜欢喝酒到连名字都带酒品牌的作曲者,喜欢边喝酒边写点曲子上传到网上。
他小有才华,平时恃才傲物的,经常得罪人,只有一个朋友,两人经常在一起创作歌曲,蒋汾也会把他的创作思路告诉朋友。
由于他在网上颇有名气,被邀请参加一个原创歌曲大赛,朋友也一同参加。
蒋汾自信满满,觉得自己肯定能够拿到第一名,从此以后会有很多人来约曲,赚钱赚到手软。
谁知在决赛时,朋友拿出了他创作的曲子,还把他曾经说过的创作思路一一讲述出来。蒋汾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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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愤怒,指责朋友抄袭,可是他电脑中的歌曲和聊天记录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朋友删除了,一丁点痕迹也没有。
蒋汾大受打击,不仅仅是没有拿到第一的痛,还有朋友的背叛。
当晚他喝多了酒,坐在阳台窗户上给朋友打电话,质问朋友为什么这么做。
朋友很冷漠地回复:“要不是看你还有点用,就你这臭脾气,谁愿意奉承你!”
假的,全是假的!从一开始就没有朋友!
喝多了的蒋汾大受打击,抱着他的电脑从高楼跳下去,一命呜呼。
现代奉行火葬,蒋汾和他破碎的电脑一同被烧了,没有肉身,他的魂魄无依无靠,就附在了电脑wifi中,可以在网络中活着。
其实如果当时没有喝多,蒋汾可能会轻生,但是绝对没有跳下去的勇气,一切都是喝酒误人!
也正是因为他求死之心没有那么强烈,死后化成的鬼魂也是十分弱小,只能被困在自己常用的音乐软件中,上传一些死后创作的歌曲。
由于怨气和极端心理,他的曲子更加强烈震撼人心,反倒比生前还要出名,有无数人想找他制作歌曲,可是他太弱小了,连回复都做不到!
直到今天,他在私信中发现一个有着树木虚影的对话框和别人的完全不同,仿佛在向他轻轻招手。
蒋汾试着回复,竟然成功了!对方还在夸奖他!
蒋汾做鬼时间短,常识少,但是他隐隐约约有个意识,好像只要骗得对方同意,他就可以寄生在对方体内,从而赶走原本的灵魂,借体重生。
于是蒋汾在得到洛槐的许可后,冲进洛槐的手机中,后面就是大家知道的事情了。
刚进入手机洛槐就上了三楼鬼窝,区区半年鬼被困凶宅,险些成了傅玥塞牙缝的食物,在手机上拼命打sos无人在意,直到钟导出现在洛槐门外,蒋汾才有机会从天花板逃到三楼。
洛槐与钟九道的房间挨着,钟导楼上一百平方米内没鬼敢住,这间房是空着的。但蒋汾想从窗户逃出去也是不可能的,因为此时傅玥已在布下结界,任何鬼都无法从窗、墙壁、门、地下逃出这栋别墅。
蒋汾只能在各个房间里穿梭,他“咻”地一下飞到一个房间中,里面坐着个穿着普通的中年女人。
女人恭恭敬敬地站在空无一物的床前,手里端着个空碗,对着虚空说:“夫人,喝碗汤吧。”
她慈祥地劝了一会,没等到回应,忽然面色狰狞,一把按住枕头,拼命把汤往枕头上倒:“夫人,喝啊,喝啊!你赶快死啊,你不死我儿子怎么办!”
蒋汾吓得哭了一声,中年女人缓缓抬起头,看见飘在墙边的蒋汾,表情恢复慈祥。
她简单整理了一下耳边的碎发,温和地向蒋汾递出碗:“你喝汤吗?”
“妈呀!!!”蒋汾惨叫一声就从墙跑了出去,吓死鬼了!
一连穿了几个墙,蒋汾来到阳气最重(其实也很微弱)的南侧房间,这里虽然对他有伤害,但总比其他房间让人安心一点。
窗前站着个戴墨镜的男人,他打开窗帘,静静地望着窗外。
蒋汾觉得这房子里的人都太奇怪了,他想逃跑,刚飘了两步,那墨镜男猛地回头,开口问:“你知道我在看什么吗?”
“不、不知道……”蒋汾虚弱地说。
“我在看未来,一个充满和平,没有战争的未来!这一天一定会到的,我的眼睛,就是为了这一天存在的!”墨镜忽然慷慨激昂起来,他猛地取下墨镜,露出一双黑窟窿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