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的太急,没带手机,也不敢敲门”
我没让他说完就强硬的转过他的头,猛然靠了过去。陈枳的身体僵硬了一瞬,我原本要落在某个地方的嘴唇便换了一个方向,落在了他的侧脸。
他的皮肤很凉,眼泪带走了他的温度。
我释然地笑了笑,告诉他:“其实我爸早死了,我妈把他杀了,她疯了,现在在精神病院里。”
“这里只有我,只剩我一个。”
第四章
6
医院里消毒水的味道很浓,比垃圾堆里腐烂的恶臭更令人难以忍受。我觉得鼻子周围痒痒的,很想打个喷嚏,一睁开眼,正对上陈枳眼瞳中倒映的自己。同时到达感官的还有嘴唇上的柔软,像轻触了一片云朵。
陈枳大概没料到会被我撞破,眨了眨眼,更向下压了压,然后才与我分开。
他一脸淡定的坐回病床边的小板凳,镇静的问我:“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扣;群期=衣灵五+捌捌五九=灵<
如果不是他从耳根红到了脖子,我还以为他真的这么没脸没皮。
我哑着嗓子调笑:“你怎么趁我睡着耍流氓。”
陈枳的呼吸有些乱,他说:“那现在你醒了。”
唇瓣相碰的时候,我平静的闭上了眼,在脑中描摹陈枳的情迷的模样,感受他从我的双唇轻啄到我的鼻梁、眉眼、额头。
直到隔帘外传来医生冰冷威严的声音,毫不留情的打断了我们短暂的甜蜜。
我这才知道发烧是因为手腕上的伤口发了炎,医生来给我清创换药,陈枳静静的站着陪在一旁。等医生把纱布取下的时候,我感觉到了陈枳粗重的呼吸。那伤口溃烂的样子我自己看着都有些恶心,我听到医生轻轻叹了口气:“什么时候包扎的?”
我不确定道:“昨天?前天?”
他皱了皱眉:“伤口碰过水?”
“忘了”我是真的记不太清。
医生不再多问,娴熟利落的给我重新包扎好,临走前摇着头念叨了一句:“年纪轻轻的”
我装作没听到,闭着眼睛斜靠在床上,外头不知哪个怕针的小孩儿生了病被父母抱来输液,哭得惊天动地。
从刚才便一直沉默的少年微微俯身,常在黑白琴键上跃动的指尖悬在纱布上方,终究还是没有落下。
“阿清,你疼不疼?”
我没力气说话,闭着眼睛摇了摇头。
他同样坐到病床上,将我揽进怀里,隔着我没来得及换的睡衣摸到背上凹凸不平的疤痕。
“我爸死了,上周的事儿吧,他把家里所有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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