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姿态松散地坐在桌边的慕容尘,却眉眼不变地扫了眼那跪在桌边的女子。
眸底掠过一丝嘲讽。
随即似笑非笑道,“见死不救?你父亲当年到底因为何事得罪的帝极,你难道丝毫不知?”
乔兰儿一怔。
咬唇,不说话,却哭得更大声。
乔钧当年为何会被满门抄斩?
是因为,他故意接近慕容尘,让外人都以为他与慕容尘交好。
然后放出风声,说他有确凿证据,能够确认慕容尘并非是帝极的血脉。
且因着慕容尘犯下那般猖狂血案。
只要再推翻他的血统,自然慕容尘,就只有人头落地的下场。
办成如此大案,他一个尚书侍郎必定立刻名震朝野!
他是想用慕容尘的命,来铺垫他加官进爵的路。
慕容尘对这样的议论倒无所谓,甚至还有些乐见其成。
反而帝极,怎么会容忍人这般破坏他故意竖起的爱护亲子的形象?若是任由乔钧那么闹腾下去,那么他苦心遮掩的那个秘密,也很有可能会被公布与众。
到时候苏元德等人察觉,只怕他帝位都要不稳!
当即寻了个由头,便给乔钧安插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罪名,满门获罪。
当年乔兰儿虽小,可乔家到底因何获罪,心里早已分明的。
本想装作软弱不知,以求慕容尘垂怜。
不想如此番委屈却得不到慕容尘丝毫心软,反而有可能还会激怒他。
当即换了个路数,再次哭道,“王爷,您不知奴家这些年,日日盼着您能把奴家从这苦海里捞出来。您是忘了当年您与奴家……”
不想,却被慕容尘打断。
“本王并不记得有何婚约。你们乔家,当年别有用心,事后又穷尽利用。呵,本王还真不知,本王有何处,值得你家这般看重?”
慕容尘说着,一边又冷冷地扫了一眼乔兰儿。
“本就与本王毫无瓜葛之事。如今乔小姐,又提起那子虚乌有的往事,到底又是想做些什么?不妨直说?”
慕容尘难得说如此多的话。
可那些话,却比他惜字如金时,更加冷寒森冽。
仿佛一柄柄无情冰冷的刀,直直地刺向乔兰儿。
乔兰儿不可置信地瞪大眼,那泪珠子就跟断了线一般,从那漂亮的脸蛋上,一滴滴滑落。
她看了慕容尘好一会儿。
终是颤抖着,从袖子里,掏出一卷略显陈旧的绸缎卷轴。
哆哆嗦嗦朝慕容尘递去。
“王爷,您如何能说毫无瓜葛?您怎能不承认,当年你我的婚约?这,这可是您当年亲自签下的订婚书,你怎能,怎能……”
就在这时。
雅间的房门,被人从外头,缓缓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