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如云愣愣地看着这个她以为,娶了自己以后就一直闷闷不乐的丈夫。
突然,弯唇笑了起来,挥了挥手。
景禾便被宫女抱了下去。
驸马也要跟着走。
不想,后头突然传来一声巨响,景如云痛呼的声音传来,“哎哟,疼!”
驸马当即扭身跑了过来,这一瞬,景如云看到他眼中的惊慌与担心。
心头忽而一酸为何,早些没发现呢?
何时开始渐行渐远的?
若不是花慕青,她只怕,会慢慢地,自己作天作地的灭了自己心里的那份情吧?
耳边传来驸马恼极的呵斥,“你腿伤着了还不小心些!若是落下病根怎么办!你自己身子不好,还不知道小心珍惜些么?整天到晚就知道逞凶斗狠!”
说完,驸马自己面上便是难看无数,眼中隐约闪过懊恼。
若是平常,他吼完,景如云会立刻吼回来。
不想,这一次,她居然只是伸手朝他,一双眼看似凶悍实则毫无怒气地瞪他,“吼什么!我不是不小心么,还不快扶我起来!”
她在他跟前,没用本宫。
驸马僵了僵。
景如云眼睛又厉了几分,“你傻了啊?”
驸马握了握拳,上前,将她打横抱起来。
明明是个人,却能极其轻易得将她抱起来。
景如云想起,早些年,她病重时,这个男人,发了疯地将她抱着,连夜跑进宫里,满眼通红地求着太医赶紧给她医治。
其实,有帝极在,谁也不敢轻慢了她。
唯独这个男人,忘记了她的身份,她的荣宠,她的尊贵。
只把她,当成自己的妻。
是她,忘记了,自己的身份。
是她,忘记了,两人的情意。
是她,混账了,糊涂了。
很多事,很多记忆,不经挑拨,便汹涌地卷入脑海。
她闭了闭眼,抓住驸马的衣襟,靠在他的胸口。
明显感觉他身体的僵硬。
她轻轻地笑了笑,冰封千里非一日之寒。
她知道,两人的矛盾与嫌隙,不可能轻易化开。
可她,忽然很想,从现在开始,好好惜福了。
再说花慕青与晟儿离了四公主府,却没直接回九门提督府,而是掉转马车,去了距离龙行大道最近一家酒楼一品阁。
正值晌午的时辰,花慕青打发了人回去跟兰英母女说一声他们不回去吃晌午饭,便带着晟儿在一品阁的二楼,定了一间包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