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惆怅地低低叹了口气。
便见老妇收回手,笑道,“脉象平和,毒素也压制了下来。只是身子还是太虚,寒气甚深,需要温补。”
花慕青抬眼看她,微笑,“多谢嬷嬷。”
云嬷嬷笑了笑,转脸,吩咐春荷和福子。
御书房。
杜少凌看了一本奏折,便咳嗽几声,明黄的帕子捂着嘴拿下来,便看到一抹颜色发深的血。
登时脸色铁青,将那帕子扔在地上。
福全赶紧上前,捡了那帕子,塞进袖袋,又给他重新奉上一块。
慕容尘勾着唇,也不说话,只慢悠悠地喝着茶。
杜少凌终是先一步忍耐不下去,一把拍下折子,瞪向他,“九千岁,你是存了心地想让朕死是不是!”
这可是大逆不道了。
偏慕容尘却勾着唇,懒散随意地说道,“不敢。太医也说了,陛下这毒已经缓解了不少,一时半会也是要不了命的。”
“那也是毒存体内!你要朕如何安心!”
杜少凌愠怒,“青儿本就是朕的妃子,给朕侍寝,有何不妥!”
慕容尘却冷笑一声,看向他,“陛下能保证她承宠之后,不会像那位张嫔一般,落个中毒身亡的下场?”
杜少凌怒火冲冠,“怎么可能!青儿身上也是有毒的,两相克制,正好解毒!你到底存了何心思,要将青儿扣在司礼监,不肯放手!”
慕容尘面对这堂堂天子的滔天怒火,却是一点也不着急。
只是笑道,“陛下,这以毒攻毒的法子,虽说本督也略有耳闻,可到底只是耳闻而已,并未真正见过。您又如何能确信,这毒,就真的能以此种法子解开?”
“那也比不试要好!”
“若是试了,毒死了本督的妹子,该如何是好?”
好,又回到远点。
杜少凌几乎气死,猛地又咳嗽几声,依旧是暗血浸染。
他气得发抖,“慕容尘,你不要搞错了,花慕青可不是你妹妹!”
慕容尘眼底掠过一丝寒意,却挑了挑眉,“陛下这话,本督可就听不懂了,不是本督的妹子,那又是谁的妹子?”
她是花想容的妹子。
可花想容却一心想要她侍寝,说是解毒,可却丝毫没有顾及到若是以毒攻毒的法子不起效,花慕青也是难逃一死。
杜少凌的脸色青了又黑,死死地瞪着慕容尘。
慕容尘低笑,站起来,面对盛怒的杜少凌,淡淡说道,“陛下不用如此焦怒。本督只说一句,陛下没有想过,青妃身上的毒,也有可能转移到陛下身上?”
杜少凌一愣,随后皱眉,“怎么可能”
男女之事,只有男子才有外物洒落,所以杜少凌才会信了那转移毒素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