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要伺候那狗东西了!”
花慕青一气之下出声,僵住,又赌气地扭过头去。
慕容尘却是在片刻的怔愣之后,再次无声地笑起来。
这一次,那笑意如春色铺展,自他的唇侧蔓延,一直席卷了整张如仙如妖的月貌之姿上,最后及至眼底。
那双本是阴诡可怖的双眸,此时因为这笑,都成就了一番媚色生香。
他笑着摇头,视线落在地上那堆破烂不堪的衣服上,眸光一闪,又道,“你胆子倒是越发大了,连本督都敢打。”
花慕青咬唇,心说,谁要跟你说话。
却忽然,被慕容尘从旁边,轻轻地拉了拉身上的被子。
连忙拽紧,警惕地看向他。
见小家伙的视线终于再次看向自己,慕容尘本就云霁散开的心情又舒畅了几分。
他笑了笑,侧过自己挨打的脸颊让她看,“你自个儿瞧瞧,这天下,敢这么扇我的,你还是头一个。”
花慕青恨恨咬牙头一个?以后看我逮着机会不弄死你个混蛋!
抿唇闷声道,“你该打”
“嗯?”
慕容尘斜她。
她扭过脸,装作什么都没说。
慕容尘却是听见了,也没与她计较,只是笑着用另一脚踢了踢她被子下的腿,“且说吧,以下犯上,冒犯了本督,你可知该当何罪?”
“你还敢问我的罪?!”
花慕青又瞪了眼,一脸的愤怒和难以置信。
明明是恼极的。
可那双眼,因为刚刚哭过,湿漉漉红润润的,这么盯着自己,像极了无辜又可怜的幼兽。
倒是让慕容尘极少有地,喉头微微紧了几分。
然而,他脸上的笑意却更明显了。
挑眉反问:“如何不能问罪?敢对堂堂大理朝九千岁动手的人,你可知,轻者夺命,重则”
轻者夺命?
那重则能怎么处置?
就听慕容尘慢条斯理地来了句,“重则么带回司礼监,剥皮,凌迟,做成人肉罐子,要不”他再度斜睨了花慕青一眼,“就送到本督房里伺候。”
很好,果然是很重的处罚。
花慕青嘴角抽了抽。
就听慕容尘笑着说了句,“以你今日之举,本督想着,至少该是送到本督房里伺候,才能以示惩戒。你以为如何?”
花慕青看被面,心说,我不以为如何!我什么都没听到!伺候你个鬼!
慕容尘一看她的神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了。
抬手一招,那原本搁在桌上的青骨扇,就飞到了他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