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慕青只是淡笑地看着她,“果然一样,连撒谎的时候不敢看人的模样都是没变过”
话音未落,瑶姬再次含笑打断,“奴真的不知二小姐说的”
“若是不知。”花慕青也打断了瑶姬的否认,“你怎么知晓仙蝶是个人名儿,却不是个物件儿”
最后的话音,淹没在一片银光之中。
瑶姬突然矮身靠近,手中一柄短刃,正架在花慕青的脖子上,闪着银光森森。
她一张娇脸柔美的脸上,此时全是冷霜戒备,一双水眸更像是啐了毒药一般,死死地盯着花慕青,低声斥问:“你是何人!”
花慕青失笑。
分明脖子上的利刃下一瞬就要割破自己的肌肤,隐隐的刺痛带来身体下意识的刺痛与抗拒反应。
可她还是那样淡定而从容地轻笑起来。
这种神情,瑶姬这一生,只在一个人脸上看到过。
那位坐在空旷而华贵的宫殿里,满身九凤长袍,笑得睥睨天下的云后。
她怔了怔,握着刀刃的手又紧了几分,“你到底是谁!”
锋利的利刃割破了花慕青的脖子,流出了一丝鲜血。
花慕青却连眉头没有蹙一下地含笑道,“莫要慌,仙蝶,我是血凰。”
“什么?!”
瑶姬的瞳孔一紧,眼里的冷厉多了一股巨大的震惊。
片刻后,突然猛一沉脸,“你如何能证明?”
这样的反应与庞曼几乎一模一样,花慕青也早预料到了要让这些人相信自己有多么困难。
她不可能以云后借尸还魂重新站在她们面前,那就只有借助血凰之名了。
现在她倒是庆幸,当年自己给了那个女人太多权利与期望,才让他有了取代自己的野心。
也更加庆幸,若不是那个女人爬上杜少凌的床,叫慕容尘以为是她的宫女背主给揪了出来,她还真的一时未能察觉那女人的谋算。
这才有机会将她直接斩草除根。
现在想来,这一切的庆幸,也恰好给了她如今假借名义的机会。
见瑶姬不信,花慕青也不着急。
只点了点她放在自己脖子上的短刃,嘶声道,“你倒是先松开我一些,痛得很。”
这说话语气的轻快与调侃,与那个时常与她逗趣的云后,还真的一模一样。
瑶姬的脸上又出现了一丝疑惑,“血凰乃是云后当年培养以做替身的,可后来却是不知所踪,云后也未曾说明她到底去了何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