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请冷冷素净净,却又让人不断想靠近,想观玩,想采摘于手心,揉捏轻嗅。
杜少凌放下骤然空去的满怀软玉,笑了笑,“小姐怎会被”
花慕青身子又是一颤,像是遭遇了重创一般,又像是害怕极了不敢回首。
几乎就要站不稳。
杜少凌差点就要伸手去扶,可却又看她努力硬撑地俏生生立在那里。
明明脆弱中,却又有种自傲的坚韧。
一瞬间,他忽然以为自己又看见了那个女人。
明明可以在他面前大哭大闹大发脾气,可是她却总是那样骄傲的冷静的,站在高处不可一世的。
让他只能仰望,仰望着。最后心里便有了恨,不甘,与屈辱。
为什么你就不肯走下你的神坛来?
他生了恼,发狠地羞辱她折磨她。
直到最后,将她折磨得从神坛跌落,不再是那个睥睨万生的女神,成了一具躺在大片的鲜血里,再没有生气的冰冷尸体。
他终于不用再仰望了,可是
神思恍惚间。
对面的花慕青再次泪如雨下地哽咽道,“我,我是去一品庐替家中主母求医的,谁,谁曾想,遇到这种浪荡子,竟将我强掳至此,我”
那含着糯软娇嗲的哭声再次颤抖而起。
那泪珠儿,仿佛都要落到人的心里头去了。
杜少凌陡然回神,记忆里的女子消失,面前出现的,是一个无辜可怜无助娇软的低声哭泣的少女。
那少女身穿银纹蝉纱丝衣,一身青烟紫绣游鳞长裙。
素淡之中又尽显女子娇气。
大概是被强掳之后的拉扯,让那本就轻飘如云的衣衫已有了几处破损。
露出了少女那细腻白皙娇哗柔嫩的肌肤。
当真如上好的琼脂豆腐一般。
水晃晃的,美好得都有些刺目了。
偏生少女此时心痛难抑,无暇顾及,只强自立在那里,低眉哭泣。
杜少凌也不知是哪根心弦陡然一动。
微微一笑,竟是脱下自己的外衣,披到了花慕青的身上。
福全站在不远处,面不改色地垂下眼帘。
花慕青心中却是暗惊杜少凌这件外衣可是冰蚕丝的,价值连城。
夏日里穿起来,极为凉爽舒适。
他从前夏日里都十分喜欢穿这种料子的衣服,当时还是皇后的自己便命人去东海为他特意高价寻了两匹来。
记得花想容曾经还向杜少凌求过一匹做衣裳,却被杜少凌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