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冒三丈,几乎气死。
见宋晚香看着那书信,竟然哭了出来。
又怒又笑,“你倒是个痴情的。怎么,不是还要维护那姓花的兔崽子么?怎么不说话了?还以为人把你当什么?谁不知道那花峰府上女人不说一窝也有十七八个,就你这样的?还觉得人对你是真心?不知羞耻的东西!”
说着,又是一脚踹上去!
“噗!”
宋晚香吐出一口血,一双眼,却是依旧呆滞地看向那边掉在地上的书信。
褚思璇哭着扑过去,抱住她,“娘!娘!”
宋晚香却是慢慢地抬起了头,最后又看了眼那书信,然后看向褚厚录,麻木僵硬地说道,“若是我死了,你能不能放过璇儿?”
“娘!”褚思璇不可置信地瞪大眼。
褚厚录却是略一皱眉死了?倒是能让上都护府以丧事暂时避开这段时间的风头。
至于褚思璇,为母守丧,也是不能嫁人的。
守了三年的丧期,便是老姑娘了,还有什么人要?
自然就是废子一颗,倒是无需留在这京城是非之地,连清白性命都保不住。
便冷漠地点了点头,“可以,我会将她送到庙里去。也会让人照应她。”
“爹!”褚思璇疯了一样地看向褚厚录。
宋晚香却是苦笑起来,笑着笑着,眼里流下泪水。
她摸了摸褚思璇的脸,颤抖地说道,“娘的床头柜里,还有些体己,你拿去,以后自己照顾好自己。”
褚思璇一个劲地摇头,“不要!娘啊!不要,你不要死!不要!”
宋晚香却闭了闭眼,最后又看向那落在地上的信纸,想起那个温儒雅的男人,最后一次温柔地对自己说,“不用担心,我有计较。”
她的心里,痛到几乎滴血。
她又颤抖地摸了摸褚思璇的头发,干哑着嗓子道,“以后不要欢喜别人了。欢喜的时候甜,可以后,你这心里苦啊。”
“不要”
褚思璇哭着摇头。
却看到宋晚香艰难地爬起来,然后一转身,狠狠撞在了旁边的柱子上。
褚思璇茫然地抬着手,手指只来得及抓到一片衣角。
她看着那边倒下去的娘亲。
良久,趴在地上,撕心裂肺地大哭起来!
这一夜。
花慕青得知了宋晚香的死讯后,并不意外。
以花峰的性子,必然会让宋晚香做替死鬼的。
春荷笼着灯与苏锦进来的时候,就见她手上一叠写满了字的纸。
“拿去烧了吧。”
昏暗的光线里,听不清她的情绪,“不必点灯了,你们都下去吧。”
春荷与苏锦对视一眼,接过那叠纸,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