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界标吗？”林河上前摸了两把。
“界标？我出国了？”梁潇看看地面，嗖的跳回林河那边：“哎哟我可没办护照，赶紧回国。”
林河：“……你傻不傻。”
梁潇挠挠头道：“没想到边境线就是这样一根柱子，这附近也没个人，怎么办？”
“不知道，快下雨了要不要搭帐篷？”林河在附近坐下休息。
梁潇想了想：“好不容易到边境了，再走走吧，等雨落下来再搭。”
林河只好又站起来，两人漫无目的在附近乱走，也不知道有没有不小心踏出国去。半小时之后，天空开始例行下雨。
梁潇觉得这样漫无目的不行，还是得定个方向，便问林河道：“那个横跨BC两国的R市在沧浪江的哪个方位你还记得吗？”
林河回想很久，依旧不确定：“可能是北面或者东面？我记不太清了。”
梁潇纠结了。原本以为到边境线之后很容易就能遇到人，结果出乎意料，边界线朴素得跟虚设似的。
“不然就往东北方向走，只要离那边近点，我估计小鸟他们就能想办法找到咱。”梁潇戳戳帐篷顶，把雨水弄掉。
“要是我……”林河说了几个字，又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嗯？要是你怎样？”梁潇蹲下身，凑过去问道。
林河摇摇头：“没什么。”
擦，还带这样吊人胃口的？梁潇正正神色，严肃道：“你再这样话说半句我就强吻了啊！”
“……”林河愣了半天，最后掏出追踪器扔给梁潇道：“要是我坚持不下去了，你就带上这个，小鸟他们能找到你。”
什么叫坚持不下去？梁潇心里冒火，捡起追踪器用力扔回林河身上：“你特码自己拿着！别想什么坚持不坚持的，我说了能带你回去就一定能。”
林河没伸手接，追踪器在身上弹了一下落到帐篷底，滚了几圈最终尘埃落定。帐篷内气氛一时有些凝重。
梁潇尴尬的踌躇了会儿，有心想张嘴说点话缓和一下，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不容易打好腹稿，刚准备开口，就听林河抢先一步说道：“对不起。”
“对不起什么？”梁潇茫然的看着他捡起追踪器。
“所有的一切都对不起。”林河轻声叹道：“一开始就不应该把你牵扯进来的。”
梁潇抽抽嘴角，刚才想好的说辞忘了个精光。这个话题跳跃的有点快啊，怎么就进展到这儿了？这让人怎么接？
“不止是你，包括小鸟、杜爹、大熊他们，都不应该牵扯进来。大家都有自己正常的生活，是我强行改变了他们的步伐，导致现在的后果。”林河把追踪器放回口袋里：“我很后悔，就像你之前所说的回档重新刷副本一样，如果可以，我会选择五年前不把杜爹……”
“不把杜爹救下来？”梁潇打断他：“你想眼睁睁看着杜爹被暗杀？”
“不是……我……”
“那你有没有想过，大家为什么心甘情愿在你身边陪你？”梁潇再一次打断他：“如果在你身边只有痛苦和不幸，为什么他们不离开？他们是自由、健全、不需要依附可以自己独立生存的人，但他们自愿选择陪你不是吗？这是我和他们做出的选择，而不是你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