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池中的鱼儿悠闲地吐了两个泡泡,燕北从靠着廊柱的姿势起身,长长抻了个懒腰,向秦府的书房走去。
燕北在秦家当差已有两年的光景了,因为办事利落,所以很得秦奕的信任,这府中的大事小情就都交与他管理,慢慢地,燕北和秦奕相处得竟如平常朋友一般。
书房内很杂乱,秦奕那日心血来潮地在那柜上翻了好多民间志怪出来,不过翻乱了的东西,他自己懒得管,就都推倒了燕北的身上。燕北望着那满屋的狼藉叹了口气,向屋外瞄了一眼,喊道:“陈平,你过来帮我一下。”
正巧打书房门口经过的陈平呆呆“哦”了一声,任燕北揪着他的衣角将他拽进了书房内干活。
俩人在书房内收拾了将近一个半时辰,才将这块地方弄得规整。燕北缓缓舒口气,将怀里抱着的一大堆旧账本和破烂了的书塞到了陈平的怀里。
“这些东西扔了去吧。”燕北说道。
“都不要了?”陈平被这堆东西压得踉跄了一下,眨着眼睛问道。
“不要了,陈芝麻烂谷子的留他作甚。”燕北不耐烦地摆摆手,“丢掉后就回吧,这儿没你什么事儿了。”
“嗯,知道了。”陈平闷闷地应了一声,向来不大喜欢燕北这样高高在上的态度,但碍着自家主子护着这人,也就把这份不快忍了下去,抱着怀里的书转身走了。
待陈平走后,燕北又向这屋子中环视了一圈儿,觉得没有什么问题了以后,才退出了书房,轻轻掩上了房门。
此时天已全黑,府中各屋的灯火已经点上,映着天幕上的疏星朗月。燕北提了提胸前的衣服,扇了一点儿凉风在身上,听着阶下不知哪个角落传来的两声蛐蛐叫,思量了片刻,向西面偏房的一间小屋走去。
不出他所料,那间小屋亮着烛火。燕北推开门进去,正见宋薄衣搂着一册书趴在桌上,盯着桌案上摇曳的烛火,眼神带着些许疲倦。
“宋大状元,看书呢?”燕北跨进屋门,对宋薄衣调侃道。
宋薄衣哼唧了两声,一副耍赖的模样。
“怎么?”燕北走过去,抻了个椅子坐下,拿了个茶盏给自己倒了一壶凉茶,一口气儿喝了下去,“宋大状元可是遇到什么难题了。”
“少来笑话我。”宋薄衣把脑袋侧枕在书上,白了燕北一眼,说道:“我就是脑子混沌了,需要喘口气儿。”
燕北挑起唇角笑了笑,学着宋薄衣的样子趴在桌上抻了一个长长的懒腰,说道:“是是是,我没笑话你,就是觉得奇怪,你说你明明是秦府一个小书僮,没帮着秦奕取个功名,倒是把自己搭进去了。”
宋薄衣无奈地笑笑,说道:“你也不是不知道秦奕的性子,让他去谋个功名?可能么?”
“也是。”燕北又打了个呵欠,捏了捏自己有些酸痛的肩膀,忽然睁大了眼睛望着宋薄衣的手背说道:“宋大状元,你先别动啊。”
宋薄衣闻言一怔,果然一动未动,顺着燕北的目光看过去,就见一只蚊子幽幽地落在了自己的手背上,正将它那口器向自己皮肤里插,宋薄衣皱了一下眉,刚要挥手赶跑,却被燕北按下,轻声道:“别动。”
那蚊子感受到了细微的震动,细长的蚊腿顿了一下,待到感觉周围平静了以后才继续运动着它那口器,刺进宋薄衣的手背,贪婪地吸着血。
眼见着这蚊子的肚子鼓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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