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奕眯上眼睛,勾起一边的唇角,“会。”
莫子衿垂下眼睛,他分不清这是赌气还是真心话,可随后他却向前抻了一下脖子,轻轻沾了一下秦奕的唇,然后若无其事地笑说道:“我困了,睡吧。”
那晚之后,莫子衿就很少主动去找秦奕说话,秦奕虽是每日都一如既往地认真照顾他,可不知为何,秦奕的脸色却始终是冷的,寒冬腊月一般。
莫子衿的伤已经好了很多,那日吴洵来查看时,见背上的伤愈合大半了,就帮着莫子衿将固定伤口的白蜡针一一拔了出来。
十来根白蜡针,生生从皮肉里面扯出来,吴洵怕扯裂了伤口,还将动作放得很慢,不过莫子衿从头到尾就只闷哼了一声,不错眼珠地瞧着秦奕脸色的变化。
秦奕立在他身旁,只看着白蜡针被一点一点地取出,面色无波无澜。只当最后一根白蜡针离开莫子衿伤口的时候,秦奕才微微地闭了一下眼睛,似是长长呼出了一口气,莫子衿才扯了嘴角暗自笑了,向前一栽,倒在榻上。
又是几天后,莫子衿背上的伤已经没有大碍了,身上断裂的骨头也几乎已经长好,在榻上窝了这么些日子之后,他总算是可以下床去走一走。
只是毕竟虚弱了许久,真要他健步如飞是不可能的,莫子衿只能扶着墙慢慢地挪。
已是深秋的季节,秦府院里也就几朵菊花还开着,剩下的草木皆已失了生气。
秦奕跟在莫子衿的身后一步远的距离,不去扶他,就只是这样跟着。
莫子衿走到长廊中,抱着其中一个朱漆的柱子,他只穿了薄薄的一层衣物,秋风袭来,只一下便吹透了,冻得他直打颤,不自觉地咳了一声。
莫子衿转头看向秦奕,见他一双眼睛正看着自己,眼神是惯常的清冷,便勾起唇角向他笑笑。
秦奕望着他叹了一口气,转身回了屋子,再回来的时候,手上多了一件厚重的狐裘袍子,走过去披在了莫子衿的身上。
当那狐裘袍子落在他身上的时候,莫子衿愣了一下,抱着柱子的胳膊渐渐收得很紧很紧。
“看一会儿就好了,旧伤还没好,别再着凉了。”秦奕把狐裘袍子在莫子衿的身上系好,然后比划道。
“那你再抱抱我吧,你抱着我,我就不冷了。”莫子衿搂着柱子笑道,笑容中一半玩笑,一半认真。
秦奕望了他片刻,却当真将他搂了过来,莫子衿怔着,良久才慢慢放开自己搂着柱子的手,拽上秦奕的衣角,心里却翻江倒海地不是滋味。
其实他要的不多,一点真心而已。
“暖和了?”片刻后,秦奕比划着向莫子衿问道。
莫子衿点点头,“好多了。”
秦奕此时却放开了手,莫子衿晃了一下,没敢去扶秦奕,而是忙又扶住柱子。
“暖和了便自己走回去。”秦奕平静地比划道,说罢没再理莫子衿,而是转身向屋里走,将路都走不稳的莫子衿扔在了原地。
莫子衿低头苦笑,寒冷的感觉再次袭来,这次是从心口。独自待了半晌,抚着身上的狐裘袍子,莫子衿咬咬牙,扶着墙向回走,走到坐在书案前的秦奕身旁,抻过桌上的墨笔和纸张放在他的面前。
秦奕抬头望向莫子衿,用目光询问着。
莫子衿朝他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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