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没有回答,她袖中的匕首,替她回答。
刺杀突如其来,钟鲤毫不设防,看到刀光,下意识抓起枕头抵挡,几番纠缠挣扎,刺客一刀,偏移胸口几寸,刺中钟鲤的肩。
钟诗瑶护主心切,扑上来同刺客厮打,岂料被一刀割喉。钟鲤抓紧这一线生机,从床榻滚下来,踉踉跄跄地向刺客的反方向逃离,大声呼救。
“刺客!抓刺客!”刺客不打算放过钟鲤,几步便将她按倒在地。钟鲤惊慌,急道:“你要什么?我都能给你!”
刺客恪尽职守,只要钟鲤的命,钟鲤无计可施,绝望地闭上眼。
说时迟那时快,刺客犹豫的功夫,屋顶的轩窗猛地跳进一人,来人手起刀落,只见寒光一闪,一个圆滚滚的东西便从刺客上半身分离,带着洋洋洒洒的猩红之物,滚到钟鲤面前。
钟鲤两眼一黑,险些当场昏死过去。刺客的匕首不知何时割破她的后背,划开一层皮,正丝丝地疼——好在这点疼痛保持了她的清醒。
“好险,好险……”站着的人来来回回念叨着,好像她自己也被这场景吓到了,“钟大人?钟大人你没死吧?”她蹲过来查看钟鲤的伤势,钟鲤看清是谁,不忍直视这的一切,闭眼道:“刘大人这割头的技术,本阁不敢恭维。”
“不用谢。药箱在哪?”刘铭没功夫和她斗嘴,将她翻过来,点下几处大穴,“你能不能听见我说话?”
“我不知道……”钟鲤看了一眼倒在血泊中的钟诗瑶,双眼渐渐朦胧,“药箱应该被诗瑶放在柜子里……”刘铭无奈,埋在柜子一顿乱翻,立刻引起钟鲤不满,“第二层,有止血散……那个是金疮药,一并拿出来……解毒丸!快给我!”
刘铭匆忙喂了钟鲤两粒解毒丸,见她脸色难看,扫了一眼她肩上的匕首,匕首露出的地方泛着乌黑,刘铭心一凉,上药的手随之一顿。
“愣着干什么?”钟鲤扯开肩膀的衣料,反将伤口暴露出来,“药都是百里长缨给的,你尽管救。”
“百里长缨?”刘铭下手飞快,嘴也不停,“你和她什么交情?”
“棋友。我在西山隐居的时候,常与她对弈。”
“竟然不是弹琴奏曲。”
“呵,她浑身都是虫子,我一弹琴她的虫子就发疯,那场面,嘶——比这还恶心。”
刘铭被钟鲤逗笑,咧嘴一乐,手下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还能贫嘴,看来没事。”
钟鲤脸色苍白,冷汗淋淋,若不是为了转移注意力,她才不和刘铭说这些有的没的。
刘铭转到钟鲤后背,趁她看不见,借机吓唬她:“啧啧啧,你以后不用怕百里长缨的虫子了,你这一条‘大虫子’,可比她丑的多。”她上药飞快,缝合手法娴熟,缜密,挑不出毛病,“钟鲤,你方才说我砍头技术不行,看来你见过很多次这种刀法。”
“……苏榕。”钟鲤疼的不想说话。
“是了,是了,这砍头的刀法正是苏榕教的,都快成青冥阁的风格了。唉,她的刀好,几乎不见血,我刀差,砍一地血,还不见得能砍断……今日让钟大人见笑了,不过好在你还有命嘲笑我。”
“浮夸。”
“钟大人,你怎么就不问问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刘铭最后一针穿完,手指一捻,打结,收针,几句话的功夫便缝合完毕,“姬凊岚两个时辰前叛逃出城了,正……右相大人一个时辰前知道消息,急命我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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