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骆迁身体的恢复状况尚需医生监控,应酒歌表示骆迁留在A国比较方便,另外,他还帮骆迁在当地寻到了一家私人的侦探事务所可以让骆迁过去做些临时的调查工作以充实时间。
应酒歌的妻子虽然也能照顾自己的女儿,但因为近段时间身体状况不佳,应酒歌对妻子也十分担忧,急需一个人可以帮忙照看这娘俩。
明白上司的心情,骆迁没犹豫什么便答应这段时间留下来帮忙照顾应月荷和她母亲。
抵达应宅的第一天,骆迁顺便了解了一下楼下的三个租客。
虽然他不可能全天住应宅,但如果楼下租客有男性,为了保证楼上那孤儿寡母的安全,骆迁会考虑把自己暂住地调近些以方便在她们母女有紧急状况时及时赶到。
意识到下方租客是三个女留学生,而自己将会是那唯一一个进出这帮女人“闺宅”的男人,骆迁先前对男性的警惕心理变成了自己本身的局促感。
他决定如果没有绝对的紧急事态,绝不会随便上门打扰。
说实话,和应月荷那小不点交流的时候他还能稍微放得开——
这孩子性情的率直和理性让他大部分时间没把她当女性看待。
但如果真要跟成年女性|交流(比如应酒歌的妻子),他知道自己基本会变身废柴。
于是当骆迁抵达应宅报道的第一天应月荷让他穿上狗熊装玩“骑熊熊”游戏,骆迁真是有些哭笑不得。
但在小丫头逼迫下,骆迁在那堆应月荷提供的动物装扮服装中翻出他勉强能穿上的几件衣服套好——
瞅着镜子里那个穿着熊猫T恤、棕色棉裤和粉兔子拖鞋的自己,骆迁瞬间感觉节操碎了一地。
应月荷显然也被他的打扮逗乐,“咯咯咯咯”地笑个不停。
想着自己欠着应酒歌人情,同时也确实想逗这丫头开心,骆迁便真的蹲下去让那小家伙爬到他背上,然后起身带着对方满屋子疯跑。
收敛了平日那一本正经的小大人形象,应月荷一路上奶声奶气地尖叫着“抱高高,飞高高”听得骆迁背后一阵酥麻意味。
但几秒后,想到小家伙玩完游戏还要继续坐轮椅,他心下又克制不住地一阵苦涩。
应酒歌的妻子一直在书房看书,就骆迁刚过来的时候跟骆迁温柔地打了个招呼,然后便回归她的平静世界,任他们在客厅上窜下跳地打发时间。
绞尽脑汁想着各种娱乐主意,骆迁陪着这小家伙玩了好久,听到铁门门铃响的时候,应月荷还意犹未尽,非得让他背着她再跑一圈再去开门。
轻轻把小丫头放回轮椅,骆迁皱眉朝门外张望,掌心护在应月荷后脑轻缓地抚摸着:“你先等我一下,我去看看谁来了。”
“骆迁哥哥。”
“嗯?”转头,骆迁望着小姑娘,对她忽然加的那个“哥哥”十分意外。
“如果你要去——”应月荷晃着小脑袋,嘟着嘴,用一种骆迁从未见过的可爱表情哀求道,“那你能不能帮我买甜甜圈回来?”
——俗话说,聪明的女人都是会撒娇的女人。
立刻看得心下一颤,骆迁苦笑,忍不住用手勾了下她小鼻子,道:“好,等我。”
目送骆迁拿了钱包朝门口去的模样,应月荷收敛了那可怜兮兮的小表情,改成胜利的笑。
用她不算成熟的心思,却也分析得出个所以然:
大部分男人对懂得示弱的生物都会产生莫名的保护欲与好感。
——致命弱点。
没错。
重点不是“弱点”,是“致命”。
骆迁出门后才想起来自己那身滑稽的打扮,但那远远站在铁门边的人已经看见了自己,他也不好意思再硬梆梆地转身进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