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着心里有种久违的感觉,愣是在空中飘了许久才反应过来,找到禁制最薄弱的点,看着忽明忽暗的光亮静候时机。
陨鹤千年不变的习惯就是不管施什么术都能留下自己的痕迹,这次是留下了自己千年的功力,只要他回去救老巢里那些游魂,他就不得不收回这里的禁制,就算不能完全解除也能让这个“保护罩”薄弱一点,到时候她照样可以轻而易举……
农妙还没想完就感觉到空气里传来熟悉的气息,全身的神经都警惕起来,迅速转身躲开陨鹤的偷袭,踏至百米远,稳住身形。
陨鹤没有抓紧时间发动第二次的攻击,站在她原本站立的位置,艰难的在黑暗中看清远处人的面容。
差不多的紫色调衣裳在风中簌簌摇曳,衣摆卷入风中没入于黑暗,空气里交杂着熟悉的味道,单凭这股气味陨鹤也确定了是谁。
“白苏!你怎么会……”
“对于我没死你很惊讶吗?还是说,你后悔没有亲自送我去地府?”白苏声音空灵,随风轻轻的荡着,她森冷的笑了一声,下一秒寒风四起,“陨鹤,千年前的账该算算了吧?”
陨鹤气愤的看着白苏,黑夜里他看不清千年后她有何变化,只能凭借着模糊的记忆去看她,心里有恨更多的却是无奈。
“千年前你毁了那么多的游魂,而后又让农妙叛逃,这笔账该是我和你算。”
“是吗?那你替地府那个几个阎王卖命的时候又可曾想过我们的境地!那可是灭门啊!”白苏字里行间全是痛苦,看着早就陌生的人心里带着复仇的决心,“陨鹤,不管我们此前的关系如何,在这一刻,我要你偿命!”
话音未落,白苏脚尖轻点飞速的穿过来,刺破狂风,化叶为剑,带着十足的力气对准了陨鹤的要害。
后者看着熟悉的招式轻轻松松的破解,转身借力重击她的背部,而他万万没想到白苏早就留了一手,另一把削尖的竹子从她的袖口中飞出,在重伤的同时将竹子刺入他的胸口。
两个人受伤想被击落的鸟一样飞速降落,最后各自在平地勉强的稳住自己的身子。
“你以为就你会用阴招吗?”白苏捂着自己的胸口虚弱的说着话,也不等陨鹤有任何的回应就快速发起第二轮的攻击。
这一次陨鹤出奇的冷静,捏住竹子防止大动作让伤口更加严重,对于白苏的次次攻击都采用躲闪的方式,只守不攻,过了许久等到白苏动作慢下来后看准时机抓住她的手卸掉她手里的暗器,下一秒手上一用力直接把人扯到了自己的怀里,在她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俯身吻住了她。
千年的记忆在一瞬间回笼,白苏呆愣的看着陨鹤。
没多久白苏就清醒过来,伸手摸索到他的胸口,握住竹子用力往里摁。
陨鹤吃痛的松开她,捂着胸口跪在地上,鲜血从伤口处流出,溢出捂着的手,顺着衣襟淌下染黑了紫色的衣裳。
白苏心底闪过一秒的心疼,而后挥手重重的打了他一巴掌,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千年的恨我不会让你这么痛快的死,我要你亲眼看着自己保护的人是怎么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