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另外一个女人接道：“每天准时准点的来这里喝豆腐脑，看的我都心塞，要是我家那口子像他这么好，我何以这么辛苦。”
“得了吧，咱们都是受苦的命，哪有人家那么享福啊。”
“再享福，又能怎样？你看摊上这么一个病，最终连个孩子都没有。”
“谁说人家没孩子的？”另一个八卦的女人说道：“你们不知道，二十多年前老杨是有个儿子的，可是有一次儿子放学回家过马路的时候，不小心被车给撞了，儿子当即死亡，女人的病就是从那个时候得上的。”
“哎，不知道造了什么孽，好好的一个家庭就这么散了。”
艾向东在一旁面无表情的听到周围对老杨的议论声，眼底的光泽则一点一点的转深。
望着老杨耐心的拿着勺子喂女人吃饭，又耐心的抽出纸巾擦她嘴角的豆腐渣，艾向东的心中不禁自问，如果他看起来真的这样善良，那又为何当年参与拿起肇事事故？
一碗豆腐脑终于吃完了，老杨牵着女人的手缓缓的往回走，夜色笼罩在他们身上，将他们的背影显得格外柔和。
而当他们的背影消失在夜幕下的时候，艾向东的手机忽然响了。
望着上面显示的号码，他蹙眉接起电话。
“喂？向东，你现在在哪呢？我过去找你，家里怎么没人呢？”
艾向东心中一顿，说：“我在外面。”
“哦，在外面做什么啊，是跟小沫在一起吗？”
艾向东眸光一闪，说：“我自己，你在哪？”
“在你别墅门口啊。”秦芷爱说：“你快点回来吧，一会儿我有事情跟你说。”
挂断电话后的艾向东纳闷不已，艾小沫不在家那又会在哪里？
他找到艾小沫的号码，给她打去电话。
那边过了很久电话才给接起。
“什么事？”
艾向东面色不悦道：“你在哪？”
艾小沫问：“有事吗？”
艾向东刚准备要说话，却听见电话里传出一道男生：“小沫，我们先进去吧。”
艾小沫连忙说道：“不跟你说了，我现在有事。”
艾向东蹙眉：“你在做什么？”
电话里却传来嘟音。
望着被挂断的手机，艾向东的眉头蹙的更很了，若他没有听错的话，里面好像传出男人的说话声。
“小沫，我们先进去吧。”
我们先进去吧？
这个我们是谁？
又是去哪里？
怀着这个想法，艾向东开车离开这里，但是他并未回家。
时间倒回两个小时之前，艾小沫正在对着电脑搜集资料。
听电话里亮子说有人去了姚院长的病房，她当即关掉电脑跟亮子汇合。
俩人在医院门口见面，望着艾小沫一瘸一拐的样子，亮子睁大眼睛，问：“小沫，你偷人了还是爬墙了，怎么变成这样子了？”
艾小沫气的拿起拐杖准备敲他，“你才偷人爬墙了，我这是不小心扭到了，对了，你电话里跟我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看到姓秦的进了姚院长的病房？”
亮子说道：“我不太清楚那个人是不是他，所以才叫你过来辨认，走吧，我们先进去看看。”
望着艾小沫走路艰难的样子，亮子说：“你这样子能行吗？”
“不行也得行。”艾小沫瞅着他完好无损的身体，邪笑一声说：“要不你背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