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感觉到了元乐志的纵容,后者笑了下,看起来心情不错。
哥有机会可以来我这边工作。
这已经是一晚上这人第二次提这个问题了,元乐志眨眨眼睛:你很需要我吗?
后者并不羞于承认这件事,他点了点头:你很有能力,就算没有这层关系,我也很希望你能来帮助我。
元乐志被夸的脸不红心不跳的,他贴近了元南楼:我现在这么抢手,那你怎么求求我?
如果哥愿意来的话,我可以给你百分之三的股份。
元乐志一口唾沫差点呛死,百分之三数量听起来虽然少,但他心里很清楚,对于w集团那样集团来说意味着什么。
元乐志不仅可以得到钱,他还可以参与决策会议,并且得到一定程度上的响应。
但他第一时间还是没有答应元南楼,沉默之中,那人凑近了他一点,用手指勾引似得擦过元乐志的嘴唇:或者哥想要一点别的?
元乐志:
他怎么觉得这人越来越熟练了?
一直等到车子开到了家里,元乐志靠在椅背上喘着粗气,觉得这样子相处下去他就要纵欲过度了,又重新提起实习的事情。
去公司的事情,等婚礼以后再说吧。
他这样应付着,元南楼却没有说什么,这次再提起婚礼,他看起来也没有生气,元乐志不知道其中的原因。
但几天以后,他就收到了消息,岳尹因为生病,婚礼恐怕不能如期举行,结婚的日期不再确定,岳家没有给出准确的时间。
元乐志有些傻眼了,联系了岳尹几次,电话里那人声音依旧冷淡。
他说自己暂时不能出门,婚约的事情是父母想要反悔。
元乐志忍不住问他:那继承人的事
还没等说话,就被人打断了:电话里不方便说。
元乐志憋回去,只好嗯了一声,心里估摸着是因为岳群的监听,所以很多话不合适在电话里说。
他本来想问继承人的事情还能不能顺利,毕竟老爷子是不愿意把财产继承权交给一个女孩的,但见不了岳尹的面。
如果岳尹继承不了岳家,也许于敏波就不会完蛋,他就回不去自己的世界。
提心吊胆在家里休息了几天,元乐志还是没忍住联系了薛云营。
唯一有可能联系上岳尹的,应该只有这个人了,元南楼应该也有手段打听到消息,但显然不是好的选择,元南楼巴不得他的婚约能赶紧完蛋。
虽然薛云营并不是什么好相处的人,但元乐志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趁着上课的时间,他单独把薛云营叫去了天台,后者收到他的消息没有第一时间回复,而是隔了一阵才同意。
下午见面吧。
中午吃完了饭,两人一起到了天台上,秋天已经有些发冷,薛云营外套里穿了白色的高领毛衣,更加衬托那一张脸的精致,五官深邃,头发稍微剪短了点,阴郁的氛围也被冲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不符合他气质的温柔。
刚一开口,那股子恶劣就回来了:你打算从我这里套情报?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元乐志觉得这并不是套情报,他多知道些事情对两人都有利,于是并不点头,也不搭腔,只转移话题:岳尹现在怎么样了?他哥哥
薛云营还是淡淡笑着,歪了歪头:你想要问我事情,也需要给我些好处吧?
元乐志皱眉:把于敏波弄下去不是好处吗?
独自一人来面对,他本来心里就忐忑,故意强硬了语气,看向薛云营:你最好别得寸进尺,就算没有你合作,我也无所谓的。
你好像搞错了一件事情。元乐志就像是小型犬在遇到危险露出獠牙,但在薛云营眼中却完全不值得一提,他丝毫没有被威胁,你觉得我很在乎于敏波?是谁告诉你的?
是系统告诉元乐志的。
薛云营所有行为的动机,都是通过系统揣测的,薛云营本人从来没有承认过,也从来没有亲口说过,就连系统的概念里,和于敏波有仇的也一直都是薛家人。
元乐志心思微转,听见对面的人开口:你觉得无所谓的事情,我当然也觉得无所谓。
就算明天于敏波突然死了,和我关系也不大,只要足够有趣就够了。
如果以前元乐志还算能够去揣测薛云营的想法,此刻的他脑子疯狂运转,也想不到应对的办法。
天底下没有永远免费的午餐。
元乐志下意识问出口:那你想怎么样?
薛云营懂得如何让猎物步入陷阱,最好的办法就是给他些甜头,适当的帮助让其产生依赖和信任,再一点点引其上钩。
他不止一次免费帮助过元乐志,使得这人对他已经有了信任感,起码在有事情的时候,他不会去怀疑薛云营到底可信不可信,而是去想,这人究竟会不会帮自己。
如果提出不那么过分的要求,元乐志必然都会答应。
可这时候的薛云营却并没有给出准确的回答:就先保留着吧,等我想到了再告诉你。
元乐志忍不住在心里叫了句傻子,等这人想到了怎么耍他,他都回到自己的世界里去了,于是点点头,假装做出为难的样子:那好吧。
薛云营见他这幅样子,反而蹙眉,他倒是觉得元乐志心里有什么算盘,可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究竟是什么。
元乐志经常给人这样的感受,虽然大多数时候很好控制,却总有出人意料的一面。
但不管元乐志究竟是何种想法,薛云营都有自信能把他玩弄于股掌之间,只要元乐志还在他身边一天,就永远不会逃得出去。
除非这人有一天会离开,但薛云营并没有考虑这种概率,元乐志明显在他们身上是有东西可图的。
他将岳家的情况和元乐志说了。
岳尹的父亲似乎知道了元乐志和元南楼的关系,所以不再同意婚约,而岳尹生病的事情也完全是假的,这人被他父亲关在家里,为的就是对外界能有个交代。
这些事情,元乐志心里都很清楚,他最关心的是财产继承的问题。
岳尹目前有两种规划。薛云营靠在天台边缘,被风吹动的头发,眉目柔和,第一,另外寻找一个结婚对象,但能做到能力让岳家的两位长辈满意,又没有威胁的,只剩下了他家的助理,一位四十多岁的秃头大叔,不太合适。
元乐志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差点没忍住打个哆嗦,听薛云营继续说:第二种办法,就是和岳家的老头子坦白他是个男人的事实。
元乐志觉得这办法倒是可行,就是不知道会不会也有风险:岳群不会伤害岳尹吧?
不管哪种方案,岳群都有可能会陷害岳尹,你以为结婚就安全了吗?你们最开始宣布婚讯,也差点遭遇不测,只是坦白身份这种事情,也许老头子一时间接受不了,也会更危险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