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律师。我大学的时候就跟我父母出柜了,他们过了这么多年也勉勉强强接受了。倒是他父母差点被他气出心脏病,现在还冷战着。”
施丰声无语。
孙恒楚又是一笑,喝了口酒,“父母能选择孩子的性别,又不能选择孩子的性向。说句不好听的,同性恋的基因还不是父母给的,我们都接受了,他们又有什么资格指责我们呢。今后产检应该再检测一下孩子的性取向,父母一看是同性恋孩子,打掉算了,孩子长大也不用面临父母的否定了。”
施丰声想了想,“话也不能这么说,大部分父母还是不希望孩子走一条这么艰辛的路,毕竟在国内同性恋还是备受歧视的。”
“难道这些父母不是歧视的组成部分?”
“……”施丰声竟无法反驳。
“唉。”孙恒楚叹了口气,“我过几个月休个假,和他去美国领证。对了,我设计了个对戒,你看看?”孙恒楚说着拿出了手机。
……
孙恒楚和施丰声又聊了些七七八八的。突然,孙恒楚状似不经意地问道:“你和卫荣最近怎么样?”
“挺好的啊。”
孙恒楚用眼神暗示,“不是都同居了吗,没发生点啥?没有什么进展?”
施丰声:“……你究竟在期待些什么。我们身为异父异母的亲兄弟住在同一个屋檐下很奇怪吗?照你这么说我八岁就和他同居了。你不要质疑我们的社会主义兄弟情。”
“卫荣对你是社会主义兄弟情,你对卫荣是社会主义兄弟情吗,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施丰声沉默了。
“你都不尝试一下就放弃了?”孙恒楚严肃问道。
施丰声思考了片刻,叹了口气,“我觉得这样挺好的。而且你上次不也说卫荣不像是gay吗。我觉得吧,卫荣这辈子不太可能会结婚生子,所以我能一直在他身边。”
孙恒楚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口,“你为什么就这么笃定卫荣不可能结婚生子了?虽然卫荣的身世的确是比较呃,凄惨,他要是不相信爱情什么的我也能理解。但万一有哪天,一个命中注定的人出现在了他的生命里,融化了他冰封的心,改变了他呢?”
施丰声抬头看他一眼:“你最近是不是言情小说看多了。”
孙恒楚不满道:“你见过哪个gay看言情小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