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仪妃不知犯了什么大错,被皇上摘了冠戴,押去了冷宫,说是待礼部的人拟好了旨,就要褫夺她的封号,再将她贬为民人。”
姝菡看向一脸神秘的小六:“有什么话,一起说完,别藏着一半掖着一半。”
“是是是,主子教训的是。昨日晚间,万岁爷突然叫了内务府总管去御书房问话。期间问及日前承乾宫内新进献的一尊金佛。万岁爷听他详述了那佛像的尺寸重量后,勃然大怒,随后就带人去了承乾宫,当场砸了那佛像。任谁再想不到的,那佛像虽是足赤的不假,但却是中空的,里面还藏了滇南独有的一种见血封喉的毒粉,这才有白氏获罪的事端。”
姝菡点了点头:“行了,这事我知道了,别在外头乱嚼舌根,也约束咱宫里知情的人不要参与进去。”
“奴才省得的,主子这回总算能放宽了心,再没有那起子在背后捅人刀子的小人。”
姝菡摆了摆手,不置可否地让他下去,心里,却仍有一件事没有落地。
“铃儿,你替我去趟寿康宫,把我抄好的佛经给老祖宗送过去,顺便问问她老人家还有什么吩咐没有,再去膳药间一趟,让灵芝把给大格格预备的药取回来。”
铃儿领命痛痛快快走了,姝菡则把阿蘅叫来:“随我出趟门。”
“主子这是要去哪?是否要准备仪驾?”
“不必,只你和小六跟我去,莫惊动旁人。”
阿蘅见状,也不敢多问。
主仆三人七拐八绕来到一处荒草丛生之地,姝菡驻足让阿蘅去叫门,小六才反应过来。
“主子怎么跑冷宫来了?”
“无须多问,我有正事要当面问白妤婷,你在外头替我把门,尽量别惊动旁人。”
“这?有什么话不如让奴才代您问了,这里不吉利,您身份贵重,实在不宜亲往。”
“事虽不大,却似压在我心头的大石,我只有当面问过,才好安心。”
小六知道主子历来有成算,只好听命。
不多时,斑驳墙垣内,有里头守门的内监来开门。
阿蘅按姝菡吩咐,没有亮出永寿宫的腰牌,而是将姝菡从前在膳药间的旧木牌递过去。
“奉命去给白主子请脉,还请公公行个方便。”说着,将一锭银子递将过去。
那内监守这冷衙门多年,鲜少有油水可捞,忙不迭把阿蘅让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