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菡这才明白,他方才不是因为疼才叫,而是被她撩拨到了。
她顶着一张大红脸,瞬间将手抽了出去。
“臣妾去外头看看,怎么郎中还没到。”
“去吧。”安亲王不揭破,放了她出门。
宜照斋的院子里,办事不利的侍卫和仆从们此刻跪了一地,都顶着晚照日头等主子降罪。
姝菡刚才已经替他们求过一次情,看着夕阳将要西沉,忍不住还是返身回了主人房。
“王爷。”
姝菡边说,便从桌上取了杯温茶:“您降降火气。”
安亲王抬头看她一眼,没说话。
“您看在臣妾的面上,赦了他们这一回吧。原就是臣妾的不是,不应该自己乱跑。”
安亲王捉她到身前,让她站在自己怀抱。
“你还知道自己有错?”
“嗯,臣妾最大的错,是不该让您担忧。”
安亲王又不说话,只拿眼睛盯着她,似乎等着她继续反省。
姝菡被他盯得发毛,一咬牙,俯身用唇亲向他的面颊,只轻轻沾染,“臣妾真的知错了。”说完就要往后退开。
安亲王哪容她临阵脱逃,只收紧自己右手臂弯,左手直接将人托着膝盖抱起,也不穿鞋,朝着屏风后头的床榻而去。
姝菡环住他光滑身躯,“天还亮着……”
安亲王哪肯管肯顾,只把人放在榻上俯身吻下去:“等不及了。”
床帐被随手放下,里面两只交颈鸳鸯正值好光景。
一次情潮翻涌,换几多心念辗转,终于在最后一抹残照里云收雨散。
姝菡半偎在安亲王胸口,外表驯服得像只认主的幼兽,明知有些事不该问出口,还是忍不住。
“王爷究竟在意我什么?”
安亲王吻着她的眼帘:“我也想知,你给我下了什么降头。”
002
这日之后,安亲王又陪着姝菡在宜照斋内消散了两日。两个人倒也不是终日足不出户,直把这处精致宅院的前庭后山逛了个清楚明白。
姝菡心有余悸,也不张罗远走,至多盘桓于山脊的石笋聚集地观景。
第三天,就当姝菡以为安亲王准备“醉卧美人膝,从此不早朝”的时候,工部的那位石侍郎带着五六个副手来了,同时还拉来了半车的卷档,均是几日前,安亲王吩咐下去让他们着手整理的。
姝菡那颗忧虑的心这才淡定下来,她家王爷这是在养精蓄锐,准备要大干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