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姝菡担忧地抓紧安亲王的衣袖:“您若心里苦痛,便别硬撑着。”
安亲王先是一愣,而后靠在椅背上大笑:“我都不担心,你反而在意起来?不过你放心,废太子当年何等风光,仗着身份的优越在我们这些弟兄面前耀武扬威了二十几年,最后还不是落得个废弃圈禁的下场?他一个十一二岁的毛孩子,想就此骑在他叔叔们头上作威作福,还妄想着一登大统?那是他还没摸清他那位皇玛法治国为政的权术手段。若我料得不错,不到圣人大行那一天,是不会再定下皇储的。”
姝菡看安亲王神色语气,不似外强中干嘴硬撑场面,悬着的心放下大半。
“那臣妾这两天便准备行李,就等着跟您出门子,只是人常道‘远的香、近的臭’,您到时候别嫌了臣妾碍眼。”姝菡语带双关,也顺便陈清。
安亲王戳了戳她的头顶:“爷几时说过烦你。不过你这句‘远香近臭’说的好,当重赏。”
姝菡想了想:“那我想同王爷讨一个人。”
安亲王称奇:“什么人,还值得你专程说这一回?”
“是母妃宫中的小六公公。”
安亲王不解:“此人与你有旧?”
姝菡如实答他:“算是吧,当初我入长春宫,是他接了我去,等我我离了长春宫,也是他帮我送的行李。此次我同王爷出远门,若只带使女出门,在外行走多有不便,遂想起了这位小六公公。只是不知道会不会惹了母妃不悦。”
安亲王想了想:“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交给我来办。你还有什么打算,一并说来。”
姝菡看安亲王心情不错,便索性直言:“臣妾想带些书册,再向顾嬷嬷讨些寻常草药带着,王爷看可都使得?”
“就这些?”
姝菡茫然,还落下了什么吗?
“就没想着给王爷我准备些什么穿的戴的,吃的用的?”
姝菡张开嘴,复又合上,心里腹诽这些事不该是福晋来张罗准备吗?
可安亲王既问了,她也不能这么答。
“那臣妾还是给王爷抄上两卷清心咒吧。”
安亲王闻言,直接将人拉近怀里:“你就是抄再多卷,也没用。”
说着,用实际行动向她证明什么是引火烧身。
姝菡忙按住安亲王探进她里衣里肆虐的大手,一边抬身一边求饶:“福晋还在等着王爷用晚膳……”
安亲王咬牙切齿。
“你知道还来招我。”
说完,捧着她面颊吻了下去。